趙傳薪直起腰,活動活動脖子:“媽的,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他剛要走,一個日本學生鼓足了勇氣,站在學生堆裡叫囂:“殺了人彆走,我們日本帝國巡捕馬上就到……”
趙傳薪掏出裁決之鞭,一首《上吊神曲》悠揚響起。
裁決之鞭“啪啪”朝兩邊甩,將兩旁學生打開,一把卷住日本學生。
趙傳薪問他:“你說什麼?”
日本學生臉色煞白:“我,我,我什麼都沒說。”
“不,你說了。”趙傳薪指著他:“你說了,日本人都該死,日本人都是豬玀。”
日本學生卻是緊咬牙關不言語。
趙傳薪冷笑,收鞭掣斧,一斧背砸在日本學生手臂。
哢嚓。
“嗷……”
趙傳薪又問:“說!”
日本留學生怕了:“日本人都該死……”
趙傳薪左右看了看,發現竟然有不少華人學生對他怒目而視,似乎覺得趙傳薪欺人太甚。
他嘴角泛起冷笑:“既然你也說日本人該死,那你就去死吧。”
斧子舉起,垂直落下。
哢……
塹入了頭蓋骨中。
趙傳薪舉起日本學生的屍體,小跑兩步,朝著黃浦江丟了進去。
噗通……水花翻湧間,屍體不見蹤影。
趙傳薪鷹視狼顧:“還有誰?”
還有誰敢多嘴?
在場學生再無人敢說什麼。
趙傳薪啐了一口唾沫:“都他媽什麼東西。”
說著,反身回去。
辜鴻銘和胡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趙傳薪大手一擺:“咱們走。”
等趙傳薪一走,眾學生才抖擻精神:“此人當真罪大惡極,竟濫殺無辜。”
“可恨,趕緊去報警。”
“我等明日聲援趙傳薪後,就去遊行示威,務必使上海灘眾巡捕房捉住此獠。”
“是極是極。”
胡適忽然問:“鴻銘先生,那人究竟是誰?”
辜鴻銘目光閃爍:“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
胡適撓撓頭:“看出來什麼?”
辜鴻銘搖頭失笑:“明日去英領事館,便真相大白。”
說完,背著手離開了。
……
趙傳薪他們去了外白渡橋旁的禮查飯店。
這家飯店在上海灘十分出名,因為它是中國第一家西商飯店、第一家現代化意義的酒店。中國的第一盞電燈在此亮起,最早的馬戲團演出,中國第一部電話在這裡接通,第一部有聲電影在此亮相,最早的交誼舞會在這裡舉行……
這座具有新古典主義英式巴洛克風格的酒店,是上海灘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趙一仙進門的時候,被富麗堂皇震撼到了,連走路都順拐。
“這得花費多少銀子啊?若是給我,我榮華富貴一生不在話下。”
繁複的大弧形拱窗,成排的愛奧尼立柱,維多利亞時期中庭開放式天窗,彩色鑲嵌玻璃,水晶吊燈,滿滿當當的地毯……
趙傳薪來到前台,手指頭在桌麵上敲著:“頂層,三個房間。”
接待是華人,見趙傳薪也是華人,趙一仙看穿著更像是個街邊的算命先生,於是神態倨傲道:“抱歉,頂層暫不對外開放。”
趙傳薪繼續敲著吧台:“頂層,三個房間。”
本傑明·戈德伯格好心勸說:“千萬不要狗眼看人低啊,我師父脾氣不好的。”
前台接待見本傑明·戈德伯格是洋人,雖然說他狗眼看人低,卻還是露出了笑臉:“先生,如果你想住,我倒是可以為你辦理。”
說的是英文。
“……”本傑明·戈德伯格趕忙向趙傳薪望去,果然,趙傳薪的老臉黑的嚇人。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洋人的歧視,是連自己人都站在洋人角度歧視自己人。
就好比二十一世紀,分期貸款購買水果機的人,瞧不起全款購買國產安卓的人。有人要是問身邊人,買什麼手機好,同樣價格能買新的,很多人卻推薦你買老三四代的水果機,還是二手的……那副深入骨髓跪久了的樣子就離譜。
趙傳薪忽然齜牙笑了:“看你是華人的份上,老子再說最後一遍,頂層,三個房間。”
接待惱了:“你耳朵聾了嗎?說了,概不開放。”
趙傳薪沒了耐性,掏出斧子,一斧頭掄了過去。
哢嚓……前台接待的胳膊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
傷口可見白森森的東西。
那或許是骨頭。
趙一仙嚇得腦袋一縮。
怪不得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原來神仙都這麼凶殘的嗎?
前台接待尖叫一聲,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自己的傷勢嚇昏了。
此時,洋人大堂經理快步走了過來,離老遠就吼道:“你們乾什麼?”
趙傳薪轉頭,樂嗬嗬的問:“老子再問你,頂層,三個房間,給還是不給?”
大堂經理,看到了倒在血泊中,胳膊斷了的前台接待,吞咽口水說:“你,你,你等著……”
說著,轉頭就要跑。
這種時候,先去搬救兵最重要。
趙傳薪掏出了溫徹斯特1897,右手上下頓挫,哢嚓上膛。
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