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
“什麼都不會,你跟我吹什麼牛逼?”
“我,我,我會森林裡鳥兒唱歌,我會毛團子唧唧的叫聲……”
我焯……精靈斥候和兄妹三人看傻了。
滿臉都是——“這也能行,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我”繼續狂噴口水:“現在我問你,你多久沒回祖靈峰了?”
喪靈的聲音自虛空傳來,非常的低落:“自從你們被舊神殺死,我就再也沒回去過。”
趙傳薪能感受到“我”的虛弱,急需補充體力。
如果“我”這時候暈倒,那真是生死難料。
趙傳薪得想辦法先哄住喪靈才行。
“我”說:“自從被舊神所傷,我一直都很虛弱。現在,我需要休息。我問你,你能保護我的安全麼?”
半晌,沒聽到聲音。
趙傳薪內心焦急如焚。
喪靈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以前,你就總是欺負我。”
趙傳薪:“……”
無形族也存在欺負一說麼?
不是要翻車吧?
是不是表演過度,勾起了它的某段不愉快的記憶?
但是架子千萬不能倒。
“我”說:“你這個廢物,以前就總是抱怨這抱怨那,剛剛我老遠就聽見你哭。我就問你,這次能不能保護我的安全?”
喪靈委屈巴巴的說:“能,這次我一定不會讓舊神殺了你,你休息吧。”
趙傳薪長出一口氣。
退出《舊神法典》,趕忙合上。
他不禁擦了擦腦門的冷汗。
得想個辦法安撫一下它,及早脫身。
因為想要儘快解決這個麻煩,以免耽誤後麵進度,趙傳薪又在蘇州逗留了一天。
白天,他研究了一下舊神聖火,卻沒搞明白使用方法。
鱗盾是半身盾,但一點都不沉重,趙傳薪舉起來感受,也就四五斤的樣子,卻能擋住步槍的子彈。上麵密密麻麻的鱗片,還能化解衝擊力。
蜂人首領的觸角,趙傳薪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得問問精靈斥候。
晚上,他照例翻開《舊神法典》。
結果剛開書就遭到了暴擊。
【我休息好,才剛睜開眼,就聽見虛空裡喪靈負氣說:你不是我的族人!】
趙傳薪冷汗“唰”地就流了下來。
這是要折壽的節奏。
寫字太慢,他二話不說,開啟了聖光通道。
“我”惡狠狠的說:“說什麼屁話呢?你再說一句試試?”
喪靈沉默了一會兒,怯怯的說:“嘿嘿,我是開玩笑的。”
“我”哼了一聲:“你且留在這裡,我還要出去辦大事。”
喪靈聲音變得恐慌起來:“不要,我不要你走,舊神就在外麵。”
趙傳薪牙疼。
一直被這個掃把星纏著,還怎麼回去交任務?
不交任務,怎麼拿狂暴甲。
“我”總不能一輩子困在祖靈峰腳下吧?
那今後還怎麼獲取壽命?
趙傳薪陷入了思考。
可能是“我”太久沒有回話,喪靈小心翼翼試探:“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搭理它,而是問精靈斥候:“你知道蜂人的觸角能吸人的秘密嗎?”
精靈斥候搖頭:“那是蜂人的不傳之秘,隻有優秀的蜂人戰士才具備這個能力。它們不但可以吸人,也可以吸物。一旦刺矛掉落,他們就可以將刺矛吸起。”
趙傳薪大失所望。
此時,卻聽喪靈歡快的說:“我知道,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大怒:“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反了你了?狗東西趕緊說!”
喪靈沮喪道:“好吧。蜂人的觸角裡,有食人花的喉管。”
“我”問:“食人花的喉管是乾什麼的?”
喪靈說:“食人花食肉,如果有生物接近它們,它們就用喉管將生物吸過去吞掉。”
“我”說:“喉管是什麼樣的?怎麼使用?”
沒了動靜。
趙傳薪看不見喪靈,也不知道它在乾什麼。
幾個人麵麵相覷。
正等的不耐煩,忽然一株巨大的植物從天而降,摔在地上。
植物的前頭有一朵巨大的花朵。
喪靈歡快的說:“這就是食人花,我把它大卸八塊給你看看。”
說完,地上的食人花淒慘的開始自動分解,在莖部出現一個小手指指甲蓋大小的硬物,硬物飛到趙傳薪麵前。
喪靈說:“這就是食人花的喉管,看見凹處了嗎?隻要有個滾輪,在凹處轉動,下方開口就能產生吸力。蜂人觸角裡有刺毛,可以充當滾輪轉動這裡,這就是秘密所在。”
它說完,地上一塊石子四分五裂,其中一小塊變成了迷你算盤珠的形狀,飛到了食人花喉管凹槽上轉動起來,看上去好像鼠標的滾輪,隻是小的好像米粒。
地上一塊石子,頓時被吸起。
趙傳薪一看,這和不死鳥玄戒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能做成帶小機關的戒指。
不過這次他要親自打造一枚金屬戒指,不能用骨頭做了,太易碎。
趙傳薪見喪靈懂得比精靈斥候還多,就問它:“你知道舊神聖火怎麼用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枝葉無風自動,仿佛地震的前兆。
喪靈憤怒的一字一頓道:“不能用舊神的東西,舊神是我們的敵人!”
趙傳薪嚇了一跳。
這個狗東西,火氣恁大?
也不能一味的剛,“我”趕忙以溫和的語氣安撫喪靈:“好了好了,不要發脾氣了,不提舊神還不行嗎?”
周圍的震動遂平息。
趙傳薪咋舌,喪靈究竟有多強?
肯定比地獄路徑的守夜人厲害,或許隻在舊神和魔王之下。
他將那個喉管傳送回去,剛要說話,時間到了,意識剝離。
趙傳薪趕忙合上《舊神法典》。
徹底被喪靈纏上了。
趙傳薪決定不再逗留。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後,他對本傑明·戈德伯格說:“今天咱們出發。”
本傑明·戈德伯格最近跑的野,這小橋流水初看新奇,看多了就覺得膩歪。
他高興的一蹦老高:“太好了,師父,咱們就去趙一仙說的漢口瞧瞧,說不得還能研究研究造車。”
隻有趙一仙不怎麼情願奔波,可為了求仙法也隻能忍受舟車之苦。
跟掌櫃的結了賬,掌櫃還想打個折扣。
趙傳薪欺上媚下。他專治各種不服,但不會跟百姓賴賬,該給多少一分不少。
掌櫃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可收了錢,等趙傳薪三人一狗出門,就啐了一口:“什麼他媽的東西!”
也就是趙傳薪沒聽見,否則可能會將他打成豬頭。
出了門,趙傳薪發現少了幾個幫他看門看車的巡捕。
留下的也心事重重的樣子。
其中一個漢子昨天還幫他辦事,還挺用心的,輕易就說服了掌櫃。
所以趙傳薪就多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巡捕拱拱手:“趙先生,實不相瞞,那太湖裡有眾多鹽梟,不販鹽的時候,也經常做些攔劫往來船隻的勾當。其中有個團夥甚是出名,案如山積,端的是做了不少大買賣,其頭目喚作金昆秀。金昆秀倒也不算什麼,可金昆秀之妻也是個鼎鼎大名的太湖女盜,不但風姿嫣然,且有膂力,精拳術……咳咳,說多了。總之今日一早,有弟兄在城門口看見了金昆秀進了城。這不,大夥都去埋伏,捉拿太湖大盜去了。可惜,這等風光事,我卻不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