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遠處的喬治·林奇見狀張大了嘴巴。
現代戰爭拎著一把長柄戰斧打仗的可還行?
右手斧頭,左手鹿崗1907,趙傳薪依舊把壓箱底的本事藏匿起來不用。
俄兵已經全線撤退。
胡大看著一揮手:“上馬過橋!”
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
喬治·林奇見這些人精神抖擻,上馬後好像比用兩條腿還要靈活,簡直是天生的騎士。
不必指揮就能有序的過橋。
一個索倫漢子,剛過橋見地上有個俄兵未死,還想去撿步槍拉栓,便從背後取弓也不瞄準一箭射去。
是的,有人不但背著槍還背著弓箭。
咄……
一箭射進俄兵胸口。
也有巴爾虎漢子拔出騎兵刀,動作誇張的俯身補刀。
人人有馬,全是騎兵。
等騎兵過境,胡二才招呼他的巡警隊伍:“走,我們也過橋抓俘虜。”
喬治·林奇猶豫了一下,跟在了後麵。
滿洲裡的漢、蒙、俄等民眾看見氣勢洶洶出城的俄軍,此時喪家之犬般狼狽而回,槍聲由遠及近,嚇的戶戶閉門。
巷戰開始了。
趙傳薪對胡大說:“分為兩隊,一隊沿北走,一隊向東,兩隊包抄,逢反抗者但殺無赦勿論何人。”
胡大領命分兵,趙傳薪則走直線追擊。
一時間腳步聲雜亂,槍聲不止,蹄聲如雷。
時不時有玻璃碎裂一地。
很快就有俄兵跪地投降,趙傳薪問:“米哈伊爾在哪?”
俄兵目光閃爍,支支吾吾。
趙傳薪取出答案之石,灰色切割者照著俄兵腦袋砍下。
熱血噴湧時,答案之石旋轉指向。
趙傳薪提著斧子追了上去。
米哈伊爾還以為萬無一失,熟料趙傳薪竟然出現在西大橋,這說明什麼?
說明普提洛夫敗了,徹底敗了,否則趙傳薪不可能回來。
普提洛夫那的兵力是他這裡的兩倍都敗了,這念頭讓米哈伊爾喪失了鬥誌。
他騎馬在巷子裡玩命的跑。
冷不丁一回頭,卻見一百多米外,有個閃閃發光的人。
米哈伊爾亡魂大冒:“快,掩護我掩護我……”
侍衛立即回頭射擊。
趙傳薪猛地跳上了巷子旁的民房屋頂,另一把仿麥德森取出邊跑邊朝下麵掃射。
塔塔塔……
立刻人仰馬翻。
趙傳薪中了五槍,閃現到了侍衛頭頂跳了下去。
下落時為了不讓披風成型,他旋轉著身體下落,順便掏出了灰色切割者。
灰色巨斧橫掃,三個侍衛被斬落了馬。
趙傳薪將灰色切割者丟了出去,斧子打著旋剁進了米哈伊爾的馬臀上。
唏律律……
馬倒人落。
趙傳薪將一個侍衛薅下馬,擋住六七槍,飛魚脊骨鞭向前探出甩出鞭花。
ia……
三個侍衛捂著脖子,被利刃切開了動脈。
反甩鞭稍,卷住一人手臂,趙傳薪猛地拉扯。
那侍衛整條手臂被鋸齒絞了下來。
太凶殘了。
趙傳薪手裡的人腰側有一把納甘轉輪,他掏出來拇指一刮擊錘就知道是單動的。
鬆開屍體,收鞭。
扣住扳機快壓擊錘。
砰砰砰砰砰砰砰。
火藥的煙霧升騰,四人落馬。
剩下人驟然後退。
趙傳薪見狀,一步八米邁到了被壓在傷馬身體下的米哈伊爾麵前。
薅著他的頭發將他拽了出來。
“啊……疼疼……”
不知道有沒有薅禿。
“還有援軍麼?”趙傳薪問他。
米哈伊爾麵帶畏懼,目光閃爍,沒有回答,應當是聽不懂。
趙傳薪問那些侍衛:“有沒有能聽懂漢語的?”
有人畏畏縮縮上前:“有。”
“翻譯。”
米哈伊爾搖頭:“沒了。”
趙傳薪不信,早上他還看見來著。
把納甘轉輪槍管懟在米哈伊爾臉上。
剛開完槍滾燙的槍管燙的他嗷嗷直叫。
“我他媽再問你一遍,有沒有援軍了?”
“有有有,赤塔和尼布楚集結一個8000人混成師正在趕來。沒有火車,他們以每天27俄裡速度強行軍。”米哈伊爾老老實實回答。
東邊不可能來援軍了,隻能從沙俄內部調動,從北邊趕來。
27俄裡大概是28公裡,這個強度不低,也要八九天才能到。
但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差不多再有個三天左右就能抵達滿洲裡。
早上趙傳薪看見了俄兵,應該是探路的騎兵先鋒。
他陰鷙的盯著那些侍衛:“放下槍投降,我數三個數,不繳械全部死。”
翻譯趕忙複述。
眾人麵麵相覷。
趙傳薪開口:“三!”
翻譯麵色大變。
趙傳薪忽然舉起拳頭,照著米哈伊爾的肋巴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直接鬆手。
米哈伊爾委頓在地,麵如金紙,嘴角溢血,目光渙散。
因為肋骨斷了刺穿了內臟。
眾侍衛看的好懸尿褲子。
世人說他們沙俄人凶殘,真正凶殘的是眼前這位,三拳打死俄軍中校。
趙傳薪活動活動脖子,剛想掏槍。
所有侍衛一股腦滾下馬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
絕對武力麵前,反抗毫無意義。
趙傳薪摘掉頭盔,延伸雙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他去旁邊一個叫東勝錢鋪敲門。
門內鴉雀無聲。
趙傳薪點上一根煙,說:“數三個數,不開門破門而入。”
“吱嘎……”
門開了,一個戴著瓜皮帽老頭和一個夥計點頭哈腰:“軍爺,您……”
“我是臚濱府知府趙傳薪,什麼軍爺不軍爺的,給我搬一把椅子出來。”
“是,是……”
椅子搬出來,趙傳薪坐了上去。
夥計有眼力見,去給沏了一壺茶端上來,趙傳薪擺手:“不喝。”
掌櫃的又端來一個托盤,上麵墊著紅布,整齊碼放一排銀元。
趙傳薪錯愕:“你他媽想啥呢?我來訛你銀子的?滾一邊去。”
這下輪到掌櫃懵逼了,還有不要錢的官兒?有不要錢的兵?
但是他不敢多嘴。
這時候,有個俄兵膝蓋跪麻,想要掙紮起身。
趙傳薪抬手一槍。
砰。
俄兵額頭中彈倒地。
趙傳薪拎著鹿崗1907,放在膝蓋上,身體鬆鬆垮垮不著力,他陰鷙的說:“我讓你們起,你們才能起,槍就在那邊,有誰不服氣儘管一試。”
店內掌櫃和夥計嚇得瑟瑟發抖。
真·殺人不眨眼。
俄兵那邊戰戰兢兢。
打不過,也不敢生氣。
那人隻是想起來就被趙傳薪殺了。
他們想起趙傳薪綽號——遠東屠夫。
周圍街道不時地傳來槍響和喝罵。
馬蹄聲一直沒斷過。
有膽子大的城中百姓拉開窗簾查看情況。
膽子小的從裡麵栓好了門,躲在安全角落裡等戰事平息。
趙傳薪右手拎著手槍,左手夾著煙,兩腿攤開就這樣在街道上坐著等著。
他在想那沙俄那8000多人的一個師的兵力,該如何解決。
滿洲裡已經落入他手,想要再吐出來那是癡心妄想。
他想要讓海拉爾百姓看見沙俄外強中乾的本質,現在這個目的應該已經達成。
就不需要讓來援一個師的俄軍再到滿洲裡搞破壞了。
正想著,一個索倫漢子騎馬過來:“知府大人,能降的都降了,剩下的向北逃竄去了會讓站那邊。我們在追逐中死傷三十餘人。”
會讓站就是後世的後貝加爾斯克,隻是現在還沒有城鎮規模。
趙傳薪點點頭,問他:“這一戰死了這麼多人,你怕不怕?”
索倫漢子齜著黃牙笑了:“知府大人說笑,我們索倫部每年獵豬都要死幾個人,更彆說還有虎熊之流遇上難有幸理……”
有一部分索倫人常年以狩獵為生,野豬群體行動,一旦被野豬包圍,將人拱倒了就彆想在起來,這頭撅一下,那頭拱一下,人會被生生的讓它們獠牙戳死。
老虎和熊更操蛋。
關外但凡有熊的地方,肯定就流傳某某某被熊舔了一口麵目全非的故事。
說是熊的舌頭有倒刺。
沒多久,喬治·林奇也過來了,看著大街小巷時不時出現的屍體心驚膽戰。
他找到了趙傳薪,見一群俄兵跪在地上蔫頭耷腦,而趙傳薪大馬金刀的坐在前麵。
心中忽然起了比較之心。
要是麵對趙傳薪的是英軍呢?同樣人數下,英軍有獲勝的可能嗎?
好激動,又是新的一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