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在這裡過的尤其拮據,吃不飽穿不暖的。
此時,弟弟作人拎著報紙進屋:“喜事,喜事啊……”
“什麼喜事?”
“趙傳薪,趙炭工,他打贏了俄人,趕走俄兵,收了9000多平方公裡的土地,向沙俄討要了35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這還不喜麼?”
“竟有此事?”樹人接過報紙一看,心情激蕩,心裡忽然萌生了寫點什麼的欲望。
他喟然一歎:“人家在奮戰,而我於此蹉跎……”
“哥,趙傳薪不喜日本人的,我看咱們回國吧!”
樹人愣了愣。
沉吟半晌,他一拍大腿:“好!”
……
荷蘭,阿姆斯特丹王宮。
女王威廉明娜看著簡訊,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你爹無事。”
她腦海中一直回響著那個半仙兒說她閨女克父的話。
朱莉安娜口中忽然發出了個簡單的音節:“爹……”
威廉明娜愕然看向女兒。
趙傳薪的閨女,果然是怪物麼?
這才幾個月就能說話?
……
正在趕路的趙傳薪忽然打了個激靈。
好像有人念叨自己。
他甩甩腦袋,驅散這個念頭。
這兩日,舊神聖壇瘋狂吸收信仰之力。
這時候的信仰之力,可不僅限於原本的幾處地域,而來自於全國乃至世界各地。
趙傳薪甚至懷疑,這其中有不少洋人貢獻的。
他猜的沒錯。
其實不分國籍,人都是慕強的。
就算隻是個演員,給人感覺強大了也照樣能收獲來自於世界各地的粉絲,比如單骨龍和雙骨龍。
趙傳薪乃當今世界頭號猛人、硬漢界泥石流,在洋人中,他的粉絲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想效仿他變強,女人連他正麵都沒見過的卻想要共度良宵的不在少數。
西方,包括沙俄在內,許多貴婦揚言隻要趙傳薪願意,他可以隨便亂來任意施為。
除此外,世界各地還刮起了古怪的流行風。
趙傳薪的穿衣打扮,成了流行風尚。
來來來,硬漢穿西裝不是像你這樣穿水光溜滑的絲綢緞麵,要穿雙宮絲麵料。
趙傳薪隻是猜測,細節他一概不知。
他心想:得多搞些事情出來,信仰之力不能停。
以後會用到大量信仰之力的。
幸好舊神聖壇升級後,信仰之力量大管飽。
趙傳薪的路線,是從紮蘭屯徑直向南,路過洮南,穿過通遼,要經過klqq,走過承德,最後抵達京城。
風很大,大到影響了趙傳薪行進速度。
他以每小時170220公裡的速度前進,下午就有些受不了,從klqq穿山越嶺去了老姚頭家裡。
看見趙傳薪,老姚頭揉了揉眼睛。
“哈哈,爺們,你沒看錯就是我。”趙傳薪拎著兩條凍硬的大胖頭魚,兩隻麅子後腿,兩隻熊掌和兩瓶酒進門。
“俺孫子和俺大兒怎樣了?星遠他去了海拉爾嗎?”
這年頭信息不暢,寫封信十天半拉月能到都算是快的。
趙傳薪將東西放進屋裡說:“好得很,我還給你帶來幾張照片,你們看看。”
照片是喬治·林奇拍的,趙傳薪要求的。
狗東西近水樓台先得月,咋也得讓他有所付出才行。
照片上是姚星遠吊著膀子,用另一條胳膊拖拽爬犁的照片,爬犁上坐著裹的厚實的姚冰。
“哎呀,豆包,俺大孫子……”老姚頭老淚縱橫。
然後才發現了他兒子受傷:“星遠的手臂怎麼了?”
“沒多大問題,路上遇見了毛子,挨了一槍。”
老姚頭嘴唇哆嗦:“可落下了殘疾?”
“額……”趙傳薪避重就輕:“算是因禍得福,開槍打他的人呢,是俄軍的少將,我替星遠訛了他一大筆銀子,你們全家去了吃喝不愁,連地也不用種了。回頭我給你們安排個營生,你們改做買賣好了。”
“這……”信息量太大,老姚頭一時間消化不能:“俺們除了種地啥也不會。”
“此事以後再說,總而言之,你們放心好了。等明日我離開,你們就可以全家都搬過去住,豆包總記掛著爺奶,不說我也知道。”
老姚頭一聽到大孫子就激動:“好好好,俺們去,都去……”
心裡長了草,怎麼割都割不掉。
趙傳薪陪他喝了點酒。
這次趙傳薪是真喝,但不多,就喝了兩盅。
他的酒量見長,兩盅下肚竟然不覺得醉,隻是臉微微發燙,上頭啊。
火炕燒的熱烘烘的,趙傳薪挪到了最炕梢才覺得好受些。
翻開《舊神法典》。
【我用五萬金幣購買了溫控符文碎片,陸陸續續購買其它材料,最後手中僅剩下8394枚金幣603枚銀幣和259枚銅幣。】
【雖然沙漠皇帝的傀儡大軍沒再與我為難,但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輕易不會出去閒逛。】
【讓我苦惱的是,我一直沒打聽到兄妹、精靈斥候和工匠的消息。他們似乎躲起來了,躲的很徹底,連沙漠皇帝全城的眼睛都無法窺探到他們所在。】
【我隻好在原有招牌下又立起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先鋒夥伴避風港。等他們看見就會知道我在這裡。】
趙傳薪:“……”
“我”在人品和道德上無可挑剔。
正直、勇敢、義氣……
不像趙傳薪,嘴巴損,還是老陰逼,脾氣暴躁嗜殺成性。
【沒想到的是,這塊招牌沒能引來我的同伴,卻引來許多符文之城的文藝青年。他們竟然在我為我的夥伴設立的桌子上喝飲料讀書看報或者閒聊。當然,他們離開的時候,多半會出錢購買些小的玻璃製品。因為我這裡不是窮人能來得起的,他們不差錢。】
【隔壁的避難者,這幾日膽子逐漸變大,他們已經敢於走出無聊的血汗銷贓窟,來我這裡坐坐,或者曬曬外麵毒辣的太陽,以往他們都是非常討厭它的。】
【我讓一個避難者幫我盯著商鋪,我則去了隔壁血汗銷贓窟查看賈大師和黑色傀儡工匠的進度。】
【賈大師見到我,激動的說:主體已經完成,將你的頭盔交給我,我要拆除惡魔的預見,安裝在新頭盔上。完成這些,你就該兌現你的諾言,將我們帶離符文之城了。】
趙傳薪趕忙將頭盔傳送過去。
【用了大半天,賈大師和黑色傀儡工匠終於完成了軟金甲。軟金甲黑白顏色,和沙漠皇帝的混沌甲一致。原本我認為也該稱它為混沌甲,因為顏色和原材料相同。】
【但賈大師對我說:不,我參與了沙漠皇帝的混沌甲製作,其內部動力使用最長的一條蟲絲長度可達二十米,不知用了多少歲月才能如此之長,並且裝置了八顆蔚藍水晶作能源。而軟金甲的內部動力蟲絲,都是從傀儡士兵的斷肢殘骸中取下的斷絲,僅用了三顆蔚藍水晶作能源。兩者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就叫軟金甲吧。】
老頭還挺倔的。
【賈大師說:這下你該送我們出城了吧?】
【我點點頭:跟我來吧,我已經為你們在集市購買了巨甲蟲,供你們騎乘離開。賈大師,你要去哪裡?】
趙傳薪其實不太想讓賈大師離開,但又沒有借口挽留,可彆弄違約了再折壽百年不值當。
【賈大師想都不想說:去海市虛境,我有老朋友在那裡定居,我可以弄到進出的門票。】
進出還要門票?
【賈大師問我:無畏先鋒,你呢?你準備去哪裡?】
【我說:要留在符文之城等待我的同伴,這些年我疲於奔命,也想休息幾年,不如留在這裡。】
【賈大師點點頭:小心沙漠皇帝,他是個陰險的暴君,他尤其記仇。】
【我穿戴整齊,帶他們出門。】
【血汗銷贓窟裡的避難者光天化日集體出逃,引起符文之城居民圍觀。他們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因為擔心沙漠皇帝會來報複而被殃及池魚。】
【然而,直到我們走到符文之城的大門,傀儡士兵也隻是安靜的目送我們出城,沙兵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賈大師等人騎上巨甲蟲向東而去。】
【我則在城外裝滿了沙子往回趕。】
【在回商鋪的途中,經過城中下水道口的時候,我聽見下麵有異動。我低頭看了一眼,見下麵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抬頭與我對視。】
【我震驚道:精靈斥候?】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藏在下水道中。】
【我拆掉下水道的鐵欄,將他們一一拉拽上來。】
【他們紛紛向我抱怨:我們躲在惡臭的下水道,而你竟然可以正大光明行走在符文之城?】
【我感覺到愧疚,這條下水道中也有我潑的臟水和便溺物。】
【我對他們說:放心吧,沙漠皇帝不敢再刁難我們了,他不敢的。】
【回到店鋪,我帶他們洗澡,換衣服,給了他們一筆金幣讓他們隨心所欲出去購物,彌補我心裡的愧疚。】
【當他們看到先鋒夥伴避風港的招牌後,他們就已經不再抱怨了。】
【我要在這裡休息,做生意。工匠要在這裡學習。兄妹向來和我同舟共濟。唯獨精靈斥候,在聽說向東走還有更加神秘的海市虛境後,便向我辭行,決定去那裡冒險。】
【我們傷感的分道揚鑣。】
送走所有人,該刷新體力,趙傳薪終於將軟金甲和黑色傀儡工匠等裝備傳送過來。
看著黑白紋路雜亂交織、但線條流暢的軟金甲,趙傳薪頓覺除了顏色難看了點外其餘完美。
軟金甲立在地上,看上去通體包裹,從頭到腳沒一處是外露的。
趙傳薪正猶豫該怎麼穿戴,星月操縱著黑色傀儡工匠攀爬到軟金甲脖子處,扭曲它多到誇張的關節圍在了上麵,軟金甲自動從背後裂開。
趙傳薪驚奇的踮著腳走了進去,軟金甲閉合後脊,嚴絲合縫。
被換到了軟金甲上的惡魔的預見護目鏡上麵出現一行字:我是星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