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興洋行三樓,阿克芒透過窗戶小心的向下張望,看見才一個照麵,西貢兵隊伍就被打出了個血窟窿,一時間手腳冰涼。
旋即趙傳薪閃現到另一邊,再次甩出飛魚脊骨。
嗤嗤嗤……
收回。
嗤嗤嗤……
閃現到西貢兵隊伍當中,這次趙傳薪沒讓脊骨脫節,他揮舞飛魚脊骨鞭,四米長的長鞭自頭頂為中心轉圈甩。
這殺傷力趙傳薪自己都覺得害怕,真·aoe傷害。
飛魚脊骨鞭甩過之處人仰馬翻,慘叫聲不絕於耳。
四米內,看不到一個完整的人或屍體。
趙傳薪按照星月給出的訓練方式甩脫脊骨,脊骨四散飛去。
“啊……”
脊骨因慣性朝四麵八方甩脫。
一枚脊骨最多能洞穿三人才能止住勢頭,或者因慣性消失下落。
三個回合,趙傳薪給西貢兵造成了九十多人的範圍aoe殺傷。
這怕是在人員密集的陣列中用機槍掃射外,趙傳薪殺傷最快最大的一次。
剩下的人拔腿就跑。
什麼幾把立興洋行,什麼保護法國人利益,此刻全都拋在腦後,隻有一個念頭:逃命。
“啊……”
“不要殺我……”
他們丟了槍玩命的向外跑。
趙傳薪先關光刃開關,再按折疊排序開關,飛魚脊骨自動收回。
操作繁瑣了些,需要慢慢熟練掌握,但範圍殺傷力讓趙傳薪自己也心驚膽戰。
他心想,如果敵人掌握這等武器他該如何麵對?
隻能躲。
他內心踟躕,動作就僵了一下,星月立刻捕捉到了,它說:沙漠皇帝的確擁有一支弓箭兵,箭矢附帶光刃符文碎片和能量寶石,但因為沙漠乾燥,缺乏材料,弓的性能不佳,且光刃符文碎片和能量寶石造價原因,隻能在關鍵時候火力覆蓋拋射,輕易不會使用。據我所知,符文之城至今還沒有類似的飛魚脊骨鞭武器,很少有人像伱一樣喜歡用奇門兵器。
趙傳薪抬頭看向立興洋行頂樓,目光與阿克芒相接。
他問星月:“你能想辦法防禦住嗎?”
星月說:我可以給你製作堅固符文鑲嵌克虜伯裝甲鋼上,關鍵時刻種出鋼鐵堡壘,但抵擋抵擋75口徑炮彈和重機槍子彈尚可,恐怕無法抵擋光刃。
世界上永遠沒有儘善儘美的對策。
趙傳薪這樣想著,屈膝彈跳,上了二樓,踩在走廊外欄杆上再次縱躍,拽住三樓欄杆翻身進了門廊。
阿克芒嚇得急忙後退,趙傳薪拉開麵甲,推門而入。
阿克芒被堵在了房門口,根本來不及去下樓逃跑。
且就算逃跑對趙傳薪來說也沒多大意義。
“比利時那邊法蘭吉已經簽了,你簽不簽?”
阿克芒艱難點頭:“簽。”
趙傳薪取出了條約摔在桌子上:“速度。”
阿克芒手顫抖著簽下了名字蓋了章。
趙傳薪也簽字蓋章。
有意思的是,比利時購買的民地交還時,趙傳薪蓋的是臚濱府知府的大印,而此時蓋的卻是私章。
阿克芒拿著自己的一份合同看了看,文字直白而簡約,平鋪直敘的說明趙傳薪擁有了立興洋行的建築、倉儲、器具、貨物。
趙傳薪故意這樣的,渠道和其它產業他是沒法直接占據的,占了也沒意義。
唯一他能守得住的就是地盤。
簽完合同,趙傳薪指著門說:“帶著你的人滾蛋,敢拿這裡一針一線我把你兩條胳膊剁了。”
阿克芒灰溜溜的跑了。
趙傳薪直接從窗戶翻身跳下。
落地後,他左右看了看,除了麵帶驚恐的洋人外不見有來援的法軍。
他連連閃現,到了法租界入口處,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縱身躍上了炮台。
掏出了卷王1908杠杆步槍,下壓杠杆抵住一個炮兵肚子摟火。
砰!
砰,砰,砰……
杠杆有連軸,趙傳薪覺得射速沒有勃朗寧造的杠杆步槍快,但確實很穩定,威力足。
他從容不迫轉圈將幾個炮兵射殺,沒等另一側的機槍手調轉哈奇開斯槍口,大鵬展翅飛躍五米飛膝撞擊。
機槍手腦袋一歪,身子翻滾著跌落。
此時,下方的黑人士兵才如夢方醒調轉槍口。
趙傳薪朝他們倒豎拇指後,從容張開雙臂,從炮台上向後栽倒下落。
後空翻落地,彎弓搭箭。
轟!
一片哭爹喊娘聲。
手扶著1882型佩劍、戴著典型的法式平頂帽的法國領事武官被爆炸聲震的耳朵轟鳴,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趙傳薪掐住。
拉開麵罩,趙傳薪提著法國領事館武官的脖子轉了個圈,讓他身體對著幸存的士兵以防對方開槍。
等硝煙漸散,他們的耳朵適應能聽見聲音後,趙傳薪才歪著頭對法國領事館武官說:“今天給你們個教訓,以後再敢拿槍炮對準我,我血洗你們法租界。”
武官呼吸困難,麵色漲紅,想說話說不出,想點頭也點不得。
此時,趙傳薪忽有所感,他轉頭,看見一個黑人瞪著牛鈴一樣的死魚眼盯著他。
趙傳薪鬆開法國領事館武官。
他一抬手,五六米外的黑人士兵被他用副肢掐著脖子拽了過來。
黑人士兵大駭,他什麼都沒看見,雙手徒勞的虛空扒拉,最後按住自己脖子,雙腿拖地的朝趙傳薪靠近。
自身力量、狂暴甲、副肢力量、軟金甲助力,這些全部疊加,趙傳薪的神之右臂將百多斤的大活人拋起來,和拋一個玩偶沒什麼區彆。
黑人士兵被拋起,大叫著下落的時候,趙傳薪一拳轟出。
黑人士兵在三米外砸在地上,又彈了一下後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趙傳薪:“啊……tui!焯尼瑪的,給人當狗你還挺忠心,還他媽敢瞪我?”
有人替他開解:“他,他眼睛天生如此。”
趙傳薪:“……”
法國領事館武官畏縮的看著趙傳薪。
趙傳薪拉開麵罩望向他:“還打不打了?”
“不,不,不……”武官拚命搖擺雙手。
“以後立興洋行是我的產業了,杜裡芳那孫賊不服讓他來找我,帶兵或者調遣炮艦來者不拒。”
杜裡芳是法國駐華總領事,但不算特命公使。
趙傳薪轉身,看向那些戰戰兢兢的法軍士兵:“你們有意見嗎?”
“有沒有意見?”趙傳薪見他麵無表情,就掏出了麥德森,大聲重複了一遍。
這把麥德森是真·麥德森,他當初離開漢口的時候,將自己的武器存貨放在了巴公房子的倉庫裡,這會兒都取了出來。
法軍士兵亡魂大冒:“不,不,不……”
肢體語言終於變得豐富起來。
趙傳薪又啐了一口唾沫,在法國領事館武官鮮紅色的褲子上打的匈牙利結裝飾上。
告訴他:“派人去立興洋行門前洗地,下午我會來查看,但凡地上還有一點血跡,但凡樓裡丟失一樣東西,你就等死吧。”
武官點頭如搗蒜:“絕不會,一定幫您做好……”
等趙傳薪扛著麥德森離開,武官擦拭如瀑的冷汗:“快,待會兒血滲透地麵就不好清理了……”
沿長江逆流,第一個比利時租界區,第二個是日本租界區,然後是德國、法國,距離華人最近的是英租界。
趙傳薪在所有租界前轉了一圈。
各國租界士兵怕極了。
上次趙傳薪在漢口大開殺戒還曆曆在目,這裡麵就有不少當時的幸存者。
今天又聽見了法、比兩國租界內的槍聲。
他們很緊張,但他們不敢舉槍。
趙傳薪大搖大擺回了巴公房子,發現大小巴諾夫等在樓下。
“趙先生,您來也不打聲招呼,瞧這事兒鬨的。”大巴諾夫的中文說的倍兒棒。
小巴諾夫曾經被趙傳薪拿餐具拍過臉,這會兒卻滿臉巴結之色。
趙傳薪先沒理他們,對劉華強招招手:“派人去接管法租界的立興洋行,派人去家廟江邊以南分金爐一帶,比利時的地盤以後劃歸臚濱府,先在周圍插上地標。”
劉華強腦瓜子嗡嗡地:“臚濱府?”
“對,我們臚濱府用六千兩從比利時手中買下了那塊地。”趙傳薪點上一根煙樂嗬嗬的說。
劉華強撓撓頭:“這兩塊地,咱們如何經營?”
趙傳薪說:“比利時的那塊地歸臚濱府,後續我會派人來管。立興洋行是我個人財產,你聯係玄天宗,搭一條線,以後也做進出口貿易,但我們隻交關稅不交厘金,哪個國家覺得不妥你告訴我,我親自找他們去談……”
等交代完,趙傳薪才轉向巴公兄弟:“來了啊,進來坐坐。”
大巴公腆著笑臉:“我們兄弟為趙先生設宴,不如去我家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