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不會有阿居雷·伊達那種水土不服的感覺,通過傳送陣來到掖縣,隻是驚奇傳送陣之能,便馬上安排部署。
首先要封城,其次要埋伏。
趙傳薪不管他,徑自再回濰縣。
濰縣,阿居雷·伊達已經掌控車站。
杜立三來了。
趙傳薪問杜立三:“劉艾的戰馬的到了嗎?”
杜立三皺眉:“到是到了,可3000匹戰馬,為了掩人耳目分成幾路,最終隻有2000匹到了,剩下的1000匹被山東都督靳雲鵬扣押。”
趙傳薪最近本就瘦,額頭青筋隱現,卻是急跳數次。
杜立三心說:靳雲鵬,你自求多福吧。
趙傳薪說:“讓劉艾帶戰馬趕去掖縣。阿居雷,你派五十人跟隨保護送戰馬安全抵達。”
“是。”
安排完,趙傳薪騎乘四代遊龍,一溜煙趕往青島,李村。
趙傳薪在李村外,避開德守軍,安裝傳送陣,給趙忠義打電話讓他過來。
人馬魚貫而出。
從精神麵貌,就能看出保險隊是趙傳薪麾下隊伍最精銳的一支。
出來後,保險隊沒人好奇傳送陣,立馬按照訓練時要求散開警界,明確幾人一隊,迅速尋找製高點和掩體。
保險隊一代目老人不多了,除了趙忠義,就隻有二肥子和大牙蘇。
二代目中佼佼者,以王隆為首,也都來了。
戰時,雙方並未寒暄,互相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趙忠義剛到,就派人去接觸德守軍,與德督邁爾瓦德克接頭。
做完這些,趙傳薪通過傳送陣傳送回鹿崗鎮,去軍火庫搬運武器彈藥。
沒有攜帶火炮,因為德軍海防、陸防炮台與步兵堡壘具備,塹壕、鐵絲網和其餘工事皆有,保險隊使用現成的即可。
另外傳送陣太小,運不得火炮。
趙傳薪幫忙搬運的,除了彈藥外還有一些小型火力武器,例如迫擊炮。
人員運送完成,趙傳薪立即又返回掖縣,幫灰斧軍運武器。
他爭分奪秒,通宵達旦,總算以最快速度將所有戰場布置完成。
日軍共計五萬人,但還有沒登陸的。
趙傳薪麾下,零七八碎的,加上德軍的一萬多人,總共也就三萬。
夜裡,他和衣而睡,有點動靜就醒,大哥大放在床邊。
好在,一夜無事。
9月4日。
日軍行軍路線,和本傑明·戈德伯格所料有所出入。
他們的先頭部隊一分為二,山田支隊是以龍口、即墨、青島這條線進發。
而金澤支隊則是以黃縣、掖縣、濰縣這條線進發。
由於消息封鎖到位,日本西進的獨立步兵金澤支隊一頭闖到掖縣範圍內。
金澤支隊三個大隊,不到四千人。
支隊長是大久保春野。
重炮隊還沒有登陸,所以先頭部隊隻有步槍和機槍。
大久保春野不覺得這一路上會遇到太強力的抵抗,並且袁慰亭已經明確表示,這裡是中立區,所以他隻需要趕路就行了,最多放出去探子探路。
按原軌跡,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即便如此,也擋不住他們一路燒殺搶掠,壞事做儘。
果然探馬回報,沒有任何異常。
隻是,剛到掖縣,隊伍首尾不顧之時,忽然槍聲大作。
塔塔塔塔……
砰砰砰砰……
不能怪大久保春野大意。
隻能說,灰斧軍來的太突然,埋伏的太突然,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灰斧軍正八經南下,甭管騎馬,還是坐火車,都會透出風聲。
可偏偏他們不是。
他們神兵天降。
大久保春野被打懵了。
“德軍在哪兒?”
“沒有德軍。”
“那是誰?”
“不知道。”
大概是這麼個情形。
以至於,大久保春野極其懷疑是袁慰亭出爾反爾,好好的中立區卻埋伏了北洋軍。
但按照這機槍密集度來看,絕對不是北洋軍。
北洋軍打不起這種火力。
大久保春野來不及散開隊伍,隻能下令撤出掖縣,想要重整旗鼓。
此時,後方馬蹄隆隆。
數隊騎兵包抄圍來,借著幾十挺馬克沁掩護朝金澤支隊後隊發起猛攻。
這是暴雪小隊。
趙傳薪麾下,有兩支特種部隊。
一支是保險隊內隊,一支是暴雪小隊。
精銳中的精銳。
暴雪小隊機動性比白朗還強。
暴雪小隊捕捉戰機的能力極佳,在大久保春野組織有效還擊前,兜馬便走。
不但說走就走,那麼大的騎兵隊伍,那麼狹窄的道路,竟然還能殺回馬槍。
隊形就像海中密集的沙丁魚群一樣變幻莫測。
大久保春野從未見過騎術如此精湛,射術同樣精湛的騎兵隊伍,被夾擊的讓他叫苦不迭。
暴雪小隊總算離開。
大久保春野立即整理隊伍撤退,可夾擊之下,損兵折將,四千多人竟被射殺一千多。
可見剛剛那一陣金屬風暴有多猛烈,打的都是銀子。
大久保春野不敢攻城,此刻也沒有攻城手段,隻能向後撤。
他們撤出去一裡地,掖縣守軍出動。
大久保春野這才得知:“灰斧軍?臚濱府的灰斧軍?你確定沒看錯?”
“隊長,我絕對沒看錯,他們的軍裝的臂章就是一把斧頭!”
“八嘎!”
大久保春野怎麼也想不通,灰斧軍怎麼會出現在山東地界。
“他們有多少人?”
“至少三千以上。”
大久保春野立即用無線電給總部傳信,並要求派遣偵察機前來偵查敵情。
發完電報,大久保春野不敢耽擱,帶兵後撤。
又走一裡地,旁邊山坡上忽然想起機槍聲。
塔塔塔塔……
轟,轟,轟……
重機槍搭配迫擊炮。
禍不單行,後麵灰斧軍追擊,旁邊山坡有機槍和小口徑火炮,前麵有出現了騎兵。
大久保春野直呼:“我命休矣!”
……
各地學生依舊在遊行。
請求趙傳薪出戰的電報,依舊洶湧不絕。
日本人在給他們劃出的中立區燒殺劫掠的消息傳出,每個人都覺得憤怒,屈辱。
“這世道,沒有救世主的。”
“靠誰都不行,前清枉顧百姓死活,現在……嗬嗬。”
“至少還有趙傳薪。”
“趙炭工?哼哼,也不過如此,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他們還不知道,趙傳薪已經在山東地界。
……
沽名釣譽趙傳薪,正在廢寢忘食的鑿著日本炮艦。
沒有星月,他隻能用笨辦法,將四代遊龍停在距離日本炮艦很遠的地方收起來,然後閃現靠近炮艦。
反力符文通路能讓他滯空,但不能讓他前進,移動全靠閃現。
鑿穿船底是個很危險的工作,因為水壓會將人吸進縫隙中,將人的血肉撕碎。
星月能帶他遠離吸力。
沒有星月,趙傳薪就得用反力符文通路,飄在水麵之上,以光刃符文切割船體,自上而下畫個圈,再閃現靠近些,切割裡麵的隔水艙。
隻要割破三個隔水艙,通常這艘船便沒救了,一如當年的泰坦尼克號。
連趕路,帶切割,以十五分鐘一艘船的速度計算,趙傳薪一小時隻能沉四艘船。
這是在理想情況下。
沉船也並非立即下沉,是那種慢慢下沉。
在船上士兵發現前,趙傳薪得離開作案現場,否則就會被垂死掙紮的日兵集火。
“星月啊星月,你是真不會挑時間,快點蘇醒吧。”
沒了星月探測,趙傳薪要目測這些艦船運載的是什麼。
有運兵艦,有炮艦,有運武器彈藥和攻城炮、野戰炮的艦船。
趙傳薪首先鑿沉運載野戰重炮和攻城重炮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