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鬼子親近。
他的勢力脅迫了黎元洪,並派遣第二批人奔赴歐陸。
和上次相同,船剛沒走多遠,便被趙傳薪攔住。
船長將船開到了澳洲北部,一萬多人,儘歸大東所有。
華工沒意見,去哪乾活不是乾?來澳洲還不用玩命,人家分土地分房子哩。
段祺瑞和黎元洪等人終於知道人去哪了。
段祺瑞氣的跳腳,私下裡問候了趙傳薪祖宗十八代。
他要是知道老趙家往上五代目四代目都在,不知會作何感想。
北方的兩個係統,分彆找張壽增討要錢糧。
七月份,對方又來討要,這是今年第三次開口,胃口一次比一次大。
這次,張壽增請示了趙傳薪。
“他們有些過分了。”
趙傳薪冷冷道:“給。”
張壽增苦笑:“咱們賬上沒那麼多銀子,總不能去銀行拆解,或挪用互聯網公司的款項吧?”
趙傳薪聲音依舊冷淡:“我個人出,給。”
本傑明·戈德伯格漢口工廠造的槍炮,已經被趙傳薪陸續賣到詛咒沙漠和中土兩個大陸。
《舊神法典》世界,已經進入了火器和符文並存時代。
本傑明·戈德伯格恰爛飯,不但造他設計的槍,也造一些轉輪等各式手槍,根本沒有給專利擁有者專利費,因為這些槍支彈藥沒有流入地球市場。
趙傳薪已完成資金積累。
張壽增猶豫了下:“不妥吧?”
“給,這筆錢記在賬上。臚濱府能還就還,還不了我也認了。”
這兩年趙傳薪越來越冷酷,性情難測,張壽增真擔心趙傳薪忽然也來當初袁慰亭那麼一出戲。
家天下啊……
張壽增一時間沒開口,趙傳薪似乎猜到他心思。
想了想,趙傳薪說:“臚濱府今後稱省,我任命姚佳為高官,即刻生效。”
張壽增趕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必贅言,按我說的做。”
張壽增無奈。
你說趙傳薪獨斷專行?
那是有的。
你說他戀權?
不存在的。
很矛盾。
以前張壽增多少還能看透趙傳薪,現在隻覺得高深莫測。
……
與此同時,黎元洪請張勳調解自己與段祺瑞的矛盾。
張勳卻帶辮子軍進京,企圖為愛新覺羅·溥儀複辟。
溥儀又登基了!
這天下人都在做白日夢。
袁慰亭都不行,溥儀一個小崽子還想不自量力?
張勳也腦殘。
他才剛鬨騰,人家討逆軍就打進了京=城,嚇得張勳趕忙逃進了駐京荷蘭公使館。
人間荷蘭公使還特意給趙傳薪發了一封電報,報告此事。
沒辦法,不敢得罪趙傳薪,一旦人家惱了,根本不看威廉明娜的麵子。
到了八月份。
京城那邊,
因為趙傳薪總是劫人。
段某人不得不親自給趙傳薪打電話。
電話接通,段某人試探:“趙將軍?”
“說!”是趙傳薪的聲音,語氣冰冷。
段某人說:“英需要6萬人,這些人即將啟程,我希望趙將軍不要攔截。”
說著,他忐忑的等答複。
“好!”趙傳薪言簡意賅!
段某人大喜。
避免夜長夢多,他立即著手去辦。
這批人,主要來自山東和湖北等地。
耗時兩個月,湊齊6萬人。
這6萬人浩浩蕩蕩,分乘多艘法國輪船,從上海出發。
輪船假道北美航線,橫跨太平洋,然後坐火車跨越北美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再頗費周章的坐船跨越大西洋抵達日不落。
雖繞道,但能避開趙傳薪。
此前南行,被趙傳薪截住,現在繞道往東走或許可以避開趙傳薪。
第二,可以避開戰爭海區,保證乘客(6萬人)安全。
幾艘法國輪船從上海出發,他們要先到日本停靠一站。
才走出去不到200公裡,趙傳薪和兩艘巡洋艦同時抵達,將法國輪船攔住。
趙傳薪登上甲板,船長懵逼的看著趙傳薪:“趙先生,你這是……”
之前分明已經交代清楚,這次趙傳薪不會出現。
趙傳薪光頭鋥亮,胡子虯結,蓋住了除了顴骨下所有部位,除了嘴。
他穿著一件褪色嚴重的藍色t恤,手臂將袖口撐的隆起。
他手裡拎著錘子,冷冷看著船長:“向南掉頭,去澳洲。”
船長腦瓜子嗡嗡地:“可是,可是有人告訴我,你不會阻攔,這艘船要去加拿大的……”
“最後一次警告,向南掉頭去澳洲。”
船長眉頭深皺:“恕難從命……”
咄!
一錘子下去,船長顱骨凹陷。
他委頓在地。
周圍傳來一陣驚呼。
船上乘客瑟瑟發抖。
趙傳薪問:“有沒有人會開船?”
沒人答話。
趙傳薪曲起雙膝,縱身一躍,跳到了四十米外的巡洋艦上,粗壯的手臂夾著一個漢子重新跳到法國輪船上:“將船開到澳洲,如果有人對你不利,我會屠光這船上的法國人。”
這人來自於澳島玄天宗。
雖然他知道趙傳薪不會傷害他,可他精神依舊高度緊張。
此時的趙傳薪太嚇人了,無論對敵對友都是如此。
趙傳薪縱身一躍,跳到五十米外另一艘輪船上,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我不會重複第二次。”
這邊船長通過望遠鏡,大致看到了那邊情形,他警告趙傳薪:“如果你一意孤行,你將多出兩個強大敵人……”
咄!
一錘子下去,船長眼睛直了。
趙傳薪去第三艘船,船長跪在地上:“無論什麼我都同意,你說吧,你要讓我怎麼做?”
段某人和日本人滿以為航運會十分順利。
可很快他們就與三艘船失聯。
無論怎麼發無線電,三艘船就是不回複。
直到人被都送到了澳洲,唯一活下來的船長才敢給段某人發電報,告訴他來龍去脈。
段某人氣炸了!
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給趙傳薪打電話,質問他:“趙炭工,你意欲何為?你分明答應我……”
趙傳薪冷冷道:“我他媽騙你的,你自己傻逼就信了,你怪得了誰?”
簡單,粗暴,直接。
“我……”段某人一口氣沒搗上來,好懸氣暈過去。“趙炭工,你不當人子……”
“去你嗎的。”趙傳薪直接掛了電話。
英法兩國同時照會臚濱府對外交涉局,質問並抗議他們的行徑。
張壽增的回複是:“我們臚濱府沒有針對任何人,我們隻是保護我們的同胞免遭傷害。”
我們自己的人,我們自己人決定去留,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英法無話可說,況且說了也不好使。
日本的反應是更玩命的造戰艦。
他們似乎想靠戰艦數量,彌補趙傳薪在海上的優勢,企圖在趙傳薪忙著鑿沉戰艦的時候,能讓更多戰艦抵達目的地。
畢竟鑿船也是需要時間的。
以前他們用人命填贏戰爭,現在想要靠戰艦填贏戰爭。
無論打,還是不打,至少要先做好準備。
趙傳薪沒理會這些。
他親自帶著船去了地中海。
來之前,他昭告天下:“老子是來解救受苦受難的民眾的,誰家的戰艦、潛艇敢碰我的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果不其然,在戰火彌漫的海麵上,唯獨他的船暢行無阻。
趙傳薪抵達巴爾乾地區附近,先將貨物卸船,然後開始在各處投放傳單。
但凡遭受戰火荼毒地區的婦女,隻要活不下去的吱一聲,有溫暖、和平、安逸、富足的土地虛席以待……
在地中海諸國強烈抗議聲中,趙傳薪解救了那些受兵燹荼毒的婦女。
……
北方又鬨起。
武裝
起義。
火堆在燃燒,血在沸騰。
工人們拿著臚濱府產的水連珠和漢口軍械所產的卷王1908。
姓l的在斯莫爾尼宮場地上吼了一聲:
“赤衛隊,集合。”
工人們應答聲咆哮如雷。
滿載著持槍工人的卡車,消失在夜色當中。
他們的目的地是——冬宮!
他們現在有錢,有槍,有糧。
裝糧食的箱子上,還印著臚濱府的字樣哩……
11月8日,塵埃落定。
那位在d宮開會。
除了揭露帝國主義掠奪性戰爭的《和平法令》外,還特彆提到了臚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