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得了薑玲瓏的吩咐,悄無聲息地帶著薑玲瓏的信離開,先偷偷地去見了禮部侍郎府上……
“府上的二姑娘,居然這麼欺負你們大姑娘?”嶽興軒一拍桌子,義憤填膺,驀地站了起來,“居然還有這種欺負人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的。”
說完直著脖子就要往外走。
“嶽二公子,請息怒。”管事婆子忙小跑了兩步,道,“您可不能這麼鬨,您……您若這麼鬨了,我們大姑娘還怎麼見人!”
嶽興軒停下腳步:“不行,我不會同意的。”
“我們姑娘也不會同意,可現在……我們姑娘也沒辦法,二公子不知道,我們姑娘現在病得……都起不了身,顧姨娘又不在府裡,能為我們大姑娘說話的人……都沒有。”婆子焦急地道,“您若是再不管不顧地鬨起來,到時候又是我們大姑娘的錯,您這是……讓我們大姑娘去死啊!”
最後一句話,讓嶽興軒冷靜了不少,想到自己相中的女孩子,如今處境堪憂,甚至……還一病不起,這會恐怕……性命都難以保全,嶽興軒就心慌意急,用力地跺腳,“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大姑娘,我一定……一定會護住她的。”
“多謝嶽二公子,奴婢先告退!”管事婆子道,抹了抹眼角,眼眶看著都紅了。
“走吧!”嶽興軒不耐煩地道,把握在手中的信又拿出來,回身在書案前坐下,憤怒之下,方才還把信給揉皺了,現在一點點慢慢攤平,看著上麵字字泣淚的信,心裡難受,左相府的嫡女,太欺負人了。
書房很安靜,安靜的隻有嶽興軒粗重的呼吸聲。
小廝站在一邊,沒敢發出聲,二公子這是氣狠了,偏偏又不能跟人說的意思,也不知道這位相府大姑娘的信上寫了什麼,怎麼就讓二公子這麼氣憤。
“不行,我一定得幫她。”許久,嶽興軒一拍桌子。
“二公子,要不要告訴大公子?讓大公子想想法子?”小廝怯生生地道。
“這事不能說。”嶽興軒道,用力的握緊拳頭,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自己怎麼就不能像大哥那麼有用,現在連個心愛的女子都護不住。
目光再一次落在信上,最後兩句話,更是讓他心痛不已。
“若親事不協,願遁入空門,自此與君相彆,或也可能天人永絕,泣彆於此!”而後是一串淚水的痕跡。
可見寫信之人當時是哭著寫的。
找一門親事,給薑二姑娘找一門好的親事,不能讓薑二姑娘纏上自己,當初相看的是自己和相府大姑娘,薑二姑娘是什麼意思?
隻恨兩個人的親事還沒有正式定下,他現在就算是直接出麵,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大姑娘說薑二姑娘要搶自己和相府的親事,最主要的就是因為薑二姑娘覺得自己的身份合適,她想要找一個身份地位高的。如今隻要給她找一個好的親事,她就不會糾纏自己。
隻要身份地位高,哪怕是做繼室也可以?這樣的人家有沒有?
找繼室?身份尊貴?
腦海裡突突一轉,還真的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身份地位肯定比自己高,也免得薑二姑娘覬覦自己,至於其他的,都不算什麼,此女真是無恥下賤之極,活該嫁不得什麼好人家。
妄她還是左相的嫡女,眼界低不說,為了親事都不擇手段了,既如此,他就推一把,薑大姑娘說得對,如果有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薑二姑娘必然不會搶自己,壞了自己和薑大姑娘原定的親事。
提親,想法子讓這位提親,薑二姑娘必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