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雲我是不要的,至於她是否是二等丫環,還是最低等的丫環,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要看大姐怎麼說!”薑錦心道。
“二姑……娘,冬雲一直念著您。”錢媽媽哀求。
“錢媽媽,你也是府裡的老人,見過不少世麵,可曾聽過這樣的事情?掛在嫡女名下的一等大丫環,服侍的卻是一個庶女?”
薑錦心淡冷的道。
“以……以前二姑娘也沒說什麼。”
“以前是我不計較,但現在我計較了。”薑錦心淡冷的道,說完轉身帶著人離開。
錢媽媽又氣又急,用力一跺腳,眉頭緊緊皺起來,就是因為二姑娘一直不鬨,誰都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現……在,過不去了?
沉著臉回轉身,回了正屋。
“怎麼樣?”老夫人掃了錢媽媽一眼,問道。
錢媽媽跪了下來:“老夫人,這事當初老奴也是對您說起過的,顧姨娘一力保下冬雲,說是因為大姑娘的原因,老奴看冬雲在二姑娘處也不行了,這才求了老夫人的。”
老夫人睨了錢媽媽一眼:“既如此,就按錦心的意思。”
“老夫人……”
錢媽媽大急,忍不住道。
老夫人臉色驀地沉了下來:“錢媽媽,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看在你一心一意為了我的份上,有些事情我也不追究,畢竟也沒出什麼大事,把兩個人分開是最好的,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但現在……過不去了。”
“老夫人,老奴妹妹就這麼一個唯一的女兒,她……”
錢媽媽一聽老夫人的口氣,大急,眼眶都紅了。
“既然當了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意識,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再如何也不能和現在的事情相比,錢媽媽如果一直念著府外的生活,一直想找自家的親人,念在我們多年主仆的份上,我也是可以放你的。”
老夫人低緩地道。
錢媽媽一激靈,立時清醒過來,她現在是相府老夫人身邊的貼身管事婆子,就這麼一個身份,那些世家夫人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的。
她又怎麼甘心就這麼回自家去。
有她在府裡老夫人身邊當差,兒子在外麵也體麵。
“老夫人,老奴錯了。”錢媽媽伏地向老夫人磕了三個頭,“是老奴想錯了,老夫人是老奴的主子,不管是什麼時候,老奴要做的都是伺候主子,聽從主子的話。”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老夫人身子往後一靠,“我記得以前就對你說過,顧姨娘這種小門小戶的姨娘,走不遠的。”
“老夫人是說過,隻是老……奴不敢有不恭敬的想法。”錢媽媽抹抹眼淚。
“的確,顧姨娘再有不是,再怎麼上不了台麵,也是府裡的姨娘,還是掌家的那個,若是傳出一些什麼不好的,丟的就是尋承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