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這樣?那位記者小姐知不知道湯家賢一腳踏兩船?”
“同事都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她不在乎。據她的同事說呢,米歇爾很開放的。認為婚姻是束縛,最理想的關係就是這種開放式的。有需要就在一起,不開心隨時分開。哪怕是固定的男朋友她都覺得煩,更彆說老公。湯sir對她來說,是很好的合作夥伴。這些屬於私人生活,不能拿上法庭。不過可以從側麵印證我之前的推測。湯家賢很可能和那個記者狼狽為奸,欺騙自己的上級。”
嚴少筠聽得目瞪口呆,無法想象世界上還有這種相處模式。
畢竟是良家婦女,對於這種離經叛道的關係,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陳彥祖繼續說道:“在外麵的時候,梅學怡聯係我,說她的戶口突然多了五萬塊。”
“五萬塊不是小數目,誰存進去的?”
“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打給我。你把這些線索結合一下,大概率我的分析正確。”
兩人說著、笑著、記錄著,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水果早已經吃光,誰都沒有想過去換。
夕陽西下,陽光照在陳彥祖身上。
嚴少筠眼前,又出現秦偉明的身影。
偉明不會這樣的。
雖然阿祖說得輕鬆,但查到這些秘密絕不容易。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過程中更少不了伏低做小低聲下氣。
而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偉明不會這樣的……
即便為自己的官司,偉明也不會下這種力氣,更不用說為彆人。
不管是寫結案陳詞,還是,他都是交給手下人。遇到問題,也是第一時間去找爸爸求助。
如果請求被拒絕,他就發脾氣摔東西,給自己和凡妮莎臉色,直到自己屈服去求父親才罷休。
父親是對的,自己太草率了……
秦偉明的虛影,在陽光下逐漸消散。
“少筠……”
陳彥祖的招呼,讓嚴少筠回過神來。
她慌忙用笑容掩飾尷尬。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在想他?”
陳彥祖的眼神讓嚴少筠感覺有點不安,稍稍向後挪了挪。
“剛才說到哪裡……”
陳彥祖卻沒有接下去,而是盯著嚴少筠:“還是忘不掉?”
“不是,我隻是……”
“因為他是凡妮莎的爸爸,是你的老公?那又怎麼樣?他把你害成這樣,這種人死有餘辜!”
嚴少筠有些慌亂地錯開目光。“不知道你說什麼……水果吃光了,我再去切。”
剛要起身,手腕就被捉住。
嚴少筠身體輕微顫抖,又坐了回去。
終於要來了麼?
都是成年人,嚴少筠當然知道,非親非故陳彥祖不會幫自己那麼多。
單純為報恩,絕不可能幫這麼多,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