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無題
何雨柱站在規整大氣的四合院中，目光緩緩掃過每一處角落，心中滿是歡喜與讚歎，當下衝著羅老頭大聲問道：“老先生，您這宅子打算多少錢出手啊？”
羅老頭不緊不慢地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乾脆利落地吐出幾個字：“15萬。”
“多少？”何雨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提高了聲調。畢竟現在才80年代，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十塊左右，能一下子拿出上萬元的家庭都寥寥無幾，更何況是15萬這個天文數字。
旁邊的中年男人聽到這個價格，也麵露難色，無奈地喊了一聲：“羅叔。”
羅老頭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又帶著一絲不甘：“15萬我已經賠了，不能再少了。要不是我兒子要出國，急需要一大筆錢，我根本不可能賣這宅子。這四合院可是我們羅家的祖業，要不是迫不得已，說什麼我也不會割愛的。”
何雨柱沒有立刻搭話，隻是微微眯起眼睛，再次仔仔細細地四處打量起這個宅子。在這個年代，像這般保存完好的四合院實在是不多見。更何況這是一座四進的四合院，規模宏大，格局規整。一般這麼大的院子，不是被分割成了雜亂的大雜院，就是被一些單位給占據了，平常人即便有心購買，也根本沒有機會。再看這宅子的位置，出門便是風景秀麗的什刹海，環境清幽宜人，鬨中取靜。何雨柱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幅畫麵：在這古色古香的宅子裡，開一家高檔的私房菜館，憑借著四合院獨特的韻味和什刹海的人氣，必定會吸引無數食客前來，到時候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眼見何雨柱靜立無言，仿若陷入沉思，中年男子心急如焚，他實在不忍這樁買賣就這般僵持不下，於是急忙拽著羅老頭的胳膊，往一旁稍僻之處走去，好方便勸說。
“羅叔啊，您也得實際考量下當下的情形。這15萬的價格，在整個四九城，能一下子拿出手的，恐怕是屈指可數啊，這樣的高價，房子真的很難尋到買主。您看這何老板，明顯是對宅子動了真心，有誠意購買，咱就報個合乎常理的價格，成不？”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地勸道，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裡滿是焦急與期待。
然而，羅老頭仿若未聞，雙唇緊閉，隻是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神情倔強又固執。中年男子見羅老頭這般模樣，愈發著急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羅叔，為了您這宅子，我前前後後已經幫您聯絡了好幾個買家，可都被這價格給嚇跑了。您要是還堅持這樣，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隻能不管這事兒了。”
羅老頭沉默良久，終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似是心中的堅持有了些許鬆動。他緩緩抬起頭，徑直朝著何雨柱的方向走去，到了何雨柱跟前，開口說道：“你跟我來一下。”言罷，便轉身向著主院的正屋邁去。
何雨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一頭霧水，他先瞅瞅羅老頭那略顯佝僂卻又透著一股堅定的背影，又瞧瞧站在一旁滿臉無奈的中年男子，滿心疑惑，實在搞不明白他們這是要唱哪一出。
“過來呀。”羅老頭走了幾步，回頭見何雨柱仍呆立在原地未動，又提高聲調喊了一聲。
何雨柱見狀，雖滿心不解，但出於好奇與對這宅子的強烈興趣，還是帶著滿腹疑團，腳步遲疑地跟了上去。
“我羅家這套宅子，你15萬買去不虧。”羅老頭緩緩走進屋裡，他微微仰著頭，目光深遠而凝重，仿佛穿透了房頂，看到了往昔的歲月，聲音帶著一絲滄桑與不容置疑的篤定幽幽說道。
何雨柱在心裡暗自思忖，的確，按照日後四合院飛漲的價格趨勢，15萬簡直就是撿了大便宜。可在當下這個80年代，四合院根本不值這麼多錢，這價格實在是高得離譜。他雖心中如是想，卻並未言語，隻是默默在心底吐槽。
見何雨柱沒有回應，羅老頭輕輕邁了幾步，用手指了指上方，繼續說道：“看到這屋裡的房梁了嗎？”
房梁？何雨柱聽聞，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眼神裡滿是疑惑。在他眼中，那房梁不過就是普通的木質結構，粗粗看去，並未發現有何獨特之處。他滿心不解，實在搞不懂羅老頭為何突然提及房梁。難道這看似平常的房梁背後，當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是另有玄機？何雨柱不禁微微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細些，試圖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這主院房屋的房梁，可全都是金絲楠木的。”羅老頭似乎看穿了何雨柱心中的疑惑，沒等他開口發問，便緊接著道出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金絲楠木！何雨柱心中猛地一震，他深知這種木材的珍貴。雖說在當下這個時候，金絲楠木還尚未被列入保護植物名錄，但也已是瀕臨被保護的邊緣，而在後世，經過一番商業炒作之後，其價值更是如火箭般躥升，變得極其昂貴。若這房梁真的是金絲楠木所製，那這宅子的價值可就遠超想象，更加不可估量了。
何雨柱心中好奇難耐，忍不住悄悄動用自己的神識，集中精力朝著房梁探去。在神識的感知下，他清晰地“看”到，這些房梁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金絲楠木，隻不過，表麵被刷上了一層漆，巧妙地將其原本的質地與色澤遮蓋住了，若不仔細查看或是憑借特殊能力，根本難以察覺。
“那邊有梯子，你可以上去確認一下。”羅老頭抬手指了指牆角處，對著何雨柱平靜地說道。
何雨柱眼珠一轉，瞬間計上心來，臉上故意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撓了撓頭說道：“金絲楠木我倒是聽過其大名，可實際上我從來都沒真正見過，更談不上認識了。您就光這麼一說，我哪能知道您說的是真是假呀？”他心裡打著小算盤，企圖借著這個由頭與羅老頭好好地討價還價一番，爭取能以一個更為合適的價格拿下這座四合院。
“你若不信，可以找人來鑒定一下。”羅老頭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嚴肅，絲毫沒有被何雨柱的質疑所動搖。
何雨柱眼珠一轉，狡黠一笑，開始施展他的談判策略：“那太麻煩了。要不咱們10萬成交如何？您看這價格也比較合理，畢竟現在市麵上四合院的價格可沒這麼高。”
羅老頭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堅決不同意：“不行，這宅子的價值遠不止於此，15萬已經是底價。”
何雨柱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後又有了新主意：“那要不這樣。您賣房子是因為您兒子出國急需用錢，我出一萬美元如何？這也能解您的燃眉之急。”
羅老頭再次否定：“不行。1萬美元才差不多15000元人民幣，遠遠達不到我的預期，10萬美元差不多才行。”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腦袋搖得比羅老頭還厲害：“10萬美元？不可能。您可知道這彙率的門道？雖然官方彙率一美元換差不多一塊五人民幣。但您能從銀行換多少美元？剩下的您是不是得從黑市找人換？咱們先不說從黑市找那些人換錢的風險。單說黑市差不多10塊錢換一美元吧？您一次換這麼多，黑市那邊肯定漲價。您說分次換，風險就大了。我直接給您一萬美元，讓您免了多少麻煩事？”
羅老頭聽了何雨柱這一番細致入微且合情合理的分析，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知道何雨柱說的確實有道理。他緊咬嘴唇，內心糾結掙紮了一番，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頭答應了：“行吧。”
何雨柱頓時喜笑顏開，興奮地說道：“那行。我現在就回去拿錢。咱們今天就交易過戶，也好讓您早日安心。”
“好。”羅老頭點頭答應，眼神中透著一絲解脫與對未來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