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成喜拿著淩曦的藥箱回來,淩曦就裝模作樣的給時宜把了個脈,然後告訴成喜你家姑娘身體有點弱,可以多走一走,補品可以多吃易折。
成喜認真的記下來。
等到淩曦要走的時候,時宜又磕絆的發出了聲音:“姐......姐......再......見。”
這一出聲,淩曦已經提前知道,沒什麼反應。
可一旁的成喜不知道啊。
被時宜這一突發情況給驚訝住,成喜立刻驚呼:“姑娘,你會.....說話了。”
“是......的......成......喜。”
時宜對成喜笑了一下,這一笑,格外的真心,也開心。
至少在成喜看來,在她們家姑娘阿爹離開後,姑娘就再也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在時宜好奇的眼神下,淩曦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封信來。
時宜半是疑惑,半是驚奇的打開了信,可在看到那信上熟悉的字跡時,她臉上的好奇化為了驚愕,徹底怔住。
手指驀地發緊,捏住了信封,時宜覺得不可能的又看了一眼,依然是這個字跡。
這是父親的字跡。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淩曦,又在淩曦的盈盈笑意下重新變得鎮定了下來。
她把信給展開,仿佛是在握著什麼寶貝似的,低頭去一字一句地讀信。
信上是李七郎寫給時宜的話,是一個父親許久未見女兒的無邊思念,還有對於父女相見的期待。
李七郎在信上告訴時宜,他如今在淩曦的手下做事,過得很好,他恨開心,讓時宜放心,他們父女會有機會見麵的。
信紙被李七郎寫了大半頁,一字一句,都蘊含了父親對於女兒的愛意。
時宜抱著寶貝似的,把信給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生怕自己落下了什麼。
看完了信,時宜抬頭看向了淩曦。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因為長時間沒說過話,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發出幾個嘶啞的聲音。
越想說越說不出,時宜著急的伸手比劃著手勢,眼圈都著急的變紅了,像是一隻紅眼睛的小兔子。
淩曦將時宜在空中比劃的手給握住,然後溫柔的安慰道:“十一,你彆著急,你阿爹好好的,過幾日,我就帶你出府去見他。”
“隻不過,他的行蹤要保密,隻有你能去見他,不能讓彆人知道,你阿娘也不行,知不知道?”
時宜胡亂的點著頭,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心中很是歡喜。
她沒想到這輩子還有能夠重新見到阿爹的一天,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了。
當年舅舅說阿爹不要她了,拋棄她了,她不相信。
可她每天等啊等啊,從冬日等到開春,卻始終沒有等到阿爹回來。
她不知道阿爹為什麼突然離開家,可她知道,阿爹是絕對不會不要她的。
時宜將信小心翼翼的給疊好,這時候,那一封薄薄的信對她來說就是最珍貴的寶貝。
淩曦靠近時宜,溫聲叮囑著:“你阿爹如今行事隱秘,不常出現於人前,所以,我帶你去見他的時候,你一定不能對彆人說,知不知道?”
時宜很乖巧的點頭,讓淩曦看的心頭發軟。
這李七郎也是有福氣,能夠有一個這麼乖巧漂亮的女兒。
“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