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人魈孕育的時間極長,需要幾代人的延續,而這頭看上去應該不過百年而已,但是積累的怨氣很重。
僅僅憑借肉眼也能夠感受到這一點,不能按照尋常的百年人魈來處理……
呼,呼呼——
徐福緩緩轉動長戈,長戈所劃過之處帶起了濃濃的黑炁,此時擺好了架勢準備前衝。
雖然這頭人魈已經是前朝留下的了,但是現在這個時代下這種養人魈法早就歸到了邪術一類,禁止流傳於世,就算真有本家找上門來倒是也不怕。
理虧的是他們,替人收拾了爛攤子,說不定還得謝謝咱呢。
不然這要是一直無人發覺,一直養下去,那百年之後成為一大禍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更何況這本家還有沒有人還在都不知道呢,上個世紀末已經打掉了一眾的邪派,這養人魈法家搞不好也在其中,最終已經泯滅在時代裡了。
那頭人魈緩緩抬起頭,動作很慢很慢,好奇地向四周看去觀察者周圍的一切,像是剛降生的嬰兒在熟悉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隨後它將腦袋對準了眼前的男人,那散發令人厭惡氣息的男人,那空洞洞的臉龐之中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徐福知道這家夥已經盯上自己了,服靈帶來的副作用對於弱小一些如方良之類的鬼怪來說是震懾,但是對於人魈這種層次的存在來說就是挑釁了。
此時對方已經在無形之中和自己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但是好在今天雙方也確實隻會剩下一個而已。
蹭——
徐福隻是多眨了一次眼,那頭人魈猛地一蹬,那隻陶缸頓時支離破碎,流出了一地的黑色粘稠液體。
而人魈的身影此時已經借助力量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一雙修長而乾枯的利爪如同尖刀一樣刺了過來,隱隱聽到刺啦一聲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徐福將長戈一甩,以槍杆擋住了人魈的攻擊,隨後力量後發而至,將貼在長戈上的人魈甩了出去。
然而此時對方已經貼的極近,那張空洞破碎的臉龐就在自己的眼前。
“斯,啊啊啊啊啊啊啊——”人魈張開了那乾枯的下巴,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咆哮。
遠處的土猴子此時逃跑的腳步都不由得頓了頓,那尖銳的聲響傳入了自己的耳中。
夾雜著憤怒,痛苦,憎恨……
這是人魈的尖嘯。
土猴子抱著身子渾身戰栗,大腦放棄了思考,感覺靈魂都在這尖嘯的影響之下開始顫抖。
而忽然尖嘯聲戛然而止。
徐福雙手纏繞著黑炁,直接塞進了人魈的嘴裡,止住了對方尖嘯的勢頭,自身倒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隨後雙手狠狠一扯,那原本就崩碎的頭骨碎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