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鄔怡君知道宋輕語不喜歡喝咖啡,故意搞這麼一出,其目的為何,宋輕語心知肚明。
畢竟她和楚行之在一起後,鄔怡君想提醒她和楚行之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次兩次了。
鄔怡君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淡淡道:“那太可惜了。”
之後她又讓服務員給宋輕語上了一杯牛奶。
宋輕語也沒碰牛奶,她現在什麼都喝不下去。
鄔怡君看出宋輕語的抵觸,緩緩開口,“小語,你和行之的事,我都知道了。”
“鄔阿姨,如果你找我來是為替楚行之說情,那就算了,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這段時間,所有人來找宋輕語,都是勸她原諒楚行之。
每個人的說辭都一樣。
楚行之不過是犯了所有男人該犯的錯,他心裡最愛的還是她,沒必要這麼絕情。
嗬——
一個二個站在道德製高點來批判她冷血無情,罪魁禍首卻成了受害者。
鄔怡君歎了一口氣,“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沒有。一個男人連忠誠都沒了,還有什麼值得信任?”
鄔怡君滿臉可惜,“小語,你是阿姨看著長大的,阿姨真的很喜歡你,一直盼著你和行之結婚,我們能夠成為一家人,哪知道……”
她又歎了一口氣,“哎,既然你心意已決,阿姨也不勸你了,但阿姨有件事想求你。”
“鄔阿姨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哎,行之這幾天不回家也沒去公司,整天在會所待著,不是喝酒就是喝酒,人都快廢了,阿姨想讓你去勸一勸他。”
鄔怡君對宋輕語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她隻是覺得宋輕語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宋輕語雖是宋家大小姐,但因為謝清雅的去世,宋延峰娶了第二個老婆開始,她就已經被邊緣化了。
但兒子非宋輕語不娶,她也隻能同意。
如今這個局麵,她還挺高興的。
哪知道兒子一蹶不振,實在沒辦法,隻能來找宋輕語。
宋輕語皺眉,“阿姨,我……”
話未說完,鄔怡君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他,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行之的奶奶前段時間還問我你和行之婚禮的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一提到楚奶奶,宋輕語心裡很難受。
自從媽媽死後,楚奶奶是最關心她最愛護她的人,有什麼好東西,楚奶奶都會想著她。
在家裡受了委屈,楚奶奶會陪伴她安慰她。
對於她來說,楚奶奶比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還要親。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楚行之。”
會所裡。
楚行之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經理的小腿上,臉色憤怒陰鬱,活像一個閻羅王。
“連個人都找不到,真是廢物到家了!”
楚行之長這麼大,要風的風要雨的雨。
上次卻被一個男人按在桌上動彈不得,對方還說了讓他最恐懼最不想麵對的話。
他想將對方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哪知道人跟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監控沒記錄,圍觀的人也沒看到臉。
經理瑟瑟發抖,一個星期了。
這位爺把這裡當酒店住,整天喝醉鬨事,他不敢招惹又得罪不起,又心累又崩潰。
“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服務生戰戰兢兢地推開了門,“楚……楚少,有位叫宋輕語的小姐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