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得凶,裴京墨不笑的時候很嚇人。
宋輕語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想到他是在擔心自己,笑著安慰道:“這些小傷很快就會好。”
看到他渾身濕透了,她立刻說道:“你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了,洗個澡?”
話音剛落,裴京墨修長的手指突然伸向了自己,她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裴京墨將手捏成拳頭收回來,一言不發地離開。
裴京墨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宋輕語拿出手機相機照了一下,脖子裡有一道紅痕,應該是掙紮的時候,被楚行之的指甲劃破的。
裴京墨找來了醫藥箱,他取出棉簽和消毒水,“抬頭。”
宋輕語本想說這點小傷,她自己可以處理,可看到裴京墨顧不得自己也要幫她上藥,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女孩修長的脖子如同天鵝般優雅,肌膚白皙勝雪,在燈光下透出淡淡的光澤。
她的頸線柔和,與她那精致的下巴和優雅的鎖骨相得益彰,裴京墨眼神幽暗,邪念縱生,恨不得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咬上去。
上藥的時候,兩人離得很近。
宋輕語一睜眼就能看到裴京墨近在咫尺的臉,他的體溫很高,連帶著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消毒水刺激到傷口,她疼得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一陣微風拂過,好像沒那麼疼了。
後知後覺意識到裴京墨在替她呼呼傷口,宋輕語的心不受控製地加速。
“好……好了嗎?”
“快了。”
看著宋輕語紅透的臉頰,裴京墨咬了咬後槽牙,壓下內心的悸動不敢再撩。
怕再撩下去,人還沒撩到手,他就先爆炸了。
之後,他又拿出藥酒,替她處理手腕上的傷口。
“這種傷要揉一下,會疼,你忍耐一下。”
宋輕語鬆了一口氣,“好。”
裴京墨的動作很熟練,應該是經常幫人上藥。
他的手上有很多繭子,想必是乾苦力的時候留下來的。
繭子摩擦到手腕,麻麻酥酥的,倒沒覺得有多疼。
看著裴京墨的寸頭,宋輕語幽幽道:“今天謝謝你。”
她沒想到楚行之會發瘋,如果不是裴京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裴京墨看著宋輕語,“我是你丈夫,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不用說謝。”
宋輕語一愣,“可我們是……”
“我知道我們是雇傭關係,但對於我來說,我們已經領證了,哪怕隻有一年的時間,你也是我媳婦兒。”
裴京墨目光沉沉,循循善誘。
“我也知道你找我結婚的目的,想讓彆人相信我們是夫妻,你就得把我當成你真正的丈夫,連你自己都不認為我們是夫妻,彆人又怎麼會相信?”
這話說得如此在理,宋輕語無法反駁。
“你說得對。”
—
楚行之不相信宋輕語就這麼結婚了,他立刻讓人去查。
得來的消息是宋輕語從未婚變成了已婚。
“不可能!”
他憤怒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猶如一個困鬥之獸,不停地嘶吼,反複重複著“不可能。”
“楚總……”
林天歌從後麵抱住了發瘋的楚行之,看到他這副樣子,心疼得眼淚直流,“楚總,你彆這樣。”
聽到林天歌的聲音,楚行之的怒火達到頂峰。
他拽著林天歌的胳膊一把扯開,狠狠地將她丟到了沙發上,掐著她的脖子,雙目赤紅。
“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求我帶你去看新房,我們也不會被小語發現,我也不會失去小語——”
缺氧讓林天歌的臉急劇漲紅,她呼吸困難,手卻輕輕地摸著楚行之的手,安慰著他,“是我的錯,如果我的死能讓宋小姐重新回到你身邊,我可以去死——”
看著身下麵露痛苦的女人,楚行之憤怒甩開她,“你死不足惜,我卻不想成為一個殺人犯。”
不顧一旁痛苦咳嗽的女人,他起身朝一旁的助理冷冷道:“我要那個男人所有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