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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陶望不說話,苗培龍敲了敲桌子,“陶局長,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聽著,我都聽著呢。”陶望陪著笑臉道。
看到陶望嬉皮笑臉的樣子,苗培龍更是惱火,“陶局長,你給我個準話,薑輝的案子,你到底能不能擺平?”
“苗書記,說實話,真的辦不到,除非我是局長。”陶望硬著頭皮說道,雖然知道自己這話會讓苗培龍不滿,但陶望也隻能實話實說。
聽到陶望的話,苗培龍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他哪裡聽不出來,陶望這也是在變相的向他討官呢,對方依然惦記著局長的位置,不過這也正常,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升官的乾部也不是好乾部,陶望想當局長,隻能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想法,但苗培龍現在顯然沒辦法幫對方達到目的,眼下能將蔡銘海支走半個月,這已經是他能儘的最大努力了,這裡頭還是因為有吳江幫忙的緣故。
沉默了一下,苗培龍看著陶望道,“你現在正當盛年,將來還有很多提拔的機會,錯過這次,以後還有,你應該把眼光放長遠點。”
“蔡銘海也還年輕著,他這局長還不知道要乾多久呢。”陶望小聲嘀咕了一句。
“嘖,你能不能彆抬杠?”苗培龍不耐煩地說道,“我們現在談的是薑輝的案子,先不扯其他的。”
“苗書記,薑總的案子,我隻能儘力,不過我覺得您也彆太擔心,薑總這人,嘴巴還是很緊的,他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陶望說道。
聽到這話,苗培龍臉色稍微緩和,隻要薑輝守口如瓶,那倒不用太擔心,不過苗培龍眼下的目的,無疑還是希望儘力將薑輝撈出來。
想了想,苗培龍問道,“薑輝這次被抓的案由,是因為他之前開設搏彩場所的緣故嗎?”
“對,蔡銘海前些日子掃了薑總下麵的幾個場子,被抓回來的人裡,有人撂了,供出了薑總。”陶望點頭道。
“那你看能不能從那招供的人裡入手,讓對方翻供,隻要對方翻供了,後麵可以再想辦法給蔡銘海施壓,讓他放人。”苗培龍說道。
“這個倒是可以試試,不過現在那人在蔡銘海手上,連我都不知道他把人關在哪了。”陶望說道。
“這個我不管,我隻要看到結果,至於過程,你能不能辦到,那是你的事。”苗培龍凝視著陶望,“鬆北縣就這麼大,我就不信你陶局長要在你們係統內找一個犯人會找不出來,如果你真的辦不到,那可就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苗書記,我會竭儘全力去辦。”陶望再次說道。
苗培龍眼裡閃過一絲不滿,陶望這人,說話做事,從來都不會給人一種很強烈的信心,幾次打交道下來,苗培龍對陶望委實是失望透頂,但現在,他又不得不用對方。
“苗書記,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陶望開口說道。
“嗯,你去吧。”苗培龍點了點頭。
陶望剛要走,苗培龍突然又叫住對方,“陶局長,說句實話,之前薑輝向我推薦你的時候,我對你是不大滿意的,哪怕是現在,我對你也還是不大認可,我希望你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樣今後如果有更重的擔子,我才會放心交給你。你要清楚,你今後的路還長著,你的眼光不隻要放長遠一點,更要放寬一點,不要隻局限在縣局那一畝三分地上,縣裡能提拔的崗位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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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苗培龍這話,陶望眨眨眼,苗培龍這話裡充滿了暗示,同樣也是在敲打他,讓他彆出工不出力。
“苗書記,您放心,我和薑總是老朋友了,我肯定會儘力的。”陶望再次表態道。
“嗯,你去吧。”苗培龍揮揮手。
縣局。
陶望回來後,就去關押薑輝的臨時留置室裡看了一眼,發現裡頭已經沒人後,陶望拉住一個負責留置室的警員問道,“薑輝呢?怎麼不在裡邊了。”
“被辦案組的人提走了,不知道帶哪去了。”那名警員回答道。
陶望心裡頭一沉,蔡銘海這是又把薑輝給轉移走了嗎?
陶望沉思間,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陶副局長,你很關心薑輝的情況嘛。”
陶望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正是蔡銘海。
陶望淡淡回應道,“蔡局長,薑輝是縣商會的會長,又是縣裡的知名企業家,像他這樣一個重要犯人,我關心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