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住院多少天,她隻能先定這麼多。
都商量好之後,柳沉魚從錢建國那借了個砂鍋,又領了今天一人份的白菜,土豆,南瓜。
倒了四碗水進砂鍋,柳沉魚又把今天的二兩米淘洗乾淨,等水沸騰之後倒進砂鍋裡。
南瓜去皮,切成細細的絲,等鍋再開了之後放進去。
另外兩個小灶台柳沉魚則沒讓它們閒著,其中一個她做了軟乎乎的雞蛋餅。
她記得前天早晨做的雞蛋餅秦爍很喜歡,怕他沒有胃口,她今天又做了些。
鹹菜絲秦爍現在不能吃,柳沉魚又跟錢建國換了一壇子蘿卜乾。
這個蘿卜乾是錢建國去年曬的,肉十分厚實。
柳沉魚把蘿卜乾切成小丁,炒了個蔥油,香噴噴的很下飯。
等食堂開飯的時候,柳沉魚已經帶著做好的雞蛋餅,粘稠的南瓜粥回到了病房。
回到病房的時候,劉大夫正在給秦爍檢查。
見到柳沉魚,劉大夫收了聽診器,神情輕鬆:“夥食不錯啊。”
柳沉魚笑笑:“早晨做的飯不少,劉大夫留下一起吃吧。”
劉大夫拒絕了,這年頭家裡最珍貴的就是糧食了,每人就那點兒分量,走親戚都要自帶口糧,他怎麼可能跟柳沉魚和秦爍搶吃的。
見他拒絕的果斷,柳沉魚則不再讓。
“我吃食堂就成,”劉大夫笑著看向秦爍,“吃完飯去個衛生間,回來就要輸液了。”
秦爍點點頭。
劉大夫走後,柳沉魚和秦爍痛快地吃了頓早飯。
省城醫院這邊按部就班,駐地家屬區就沒有這麼平靜了。
秦淮瑾把車送回去,坐上末班車回地駐地。
第一件事就是去郝山河家裡接孩子。
他今天晚上要是不回來,孩子在郝山河家還好說,他回來了,自然要把孩子帶回家。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郝山河夫妻兩個在家愁得飯都吃不下。
郝山河看著床上抱著弟弟的秦燦,一臉的心疼。
他忍不住跟何萍萍說:“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好好的孩子,來了咱家話都不會說了。”
兄弟倆開開心心地上學去,還沒放學一個進了醫院,另一個回來話都不會說了。
何萍萍也發愁,但是也不樂意聽這個話:“你這話說的,老二也不是來了咱家才不說話的,到時候直接跟小秦說清楚就好。”
“也不知道老秦受不受得了……”
郝山河話還沒說完,秦淮瑾就出現在他們家門口。
他是空著手來的,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不能這樣,隻是柳沉魚之前已經送過東西了,他這次過來也就沒再買。
“老郝,嫂子,我來接我們家兩個小子。”
秦淮瑾進了院子還沒發現異常,笑著跟兩人說話。
郝山河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秦淮瑾說現在的情況。
隻是他還沒想好怎麼說,秦燦就抱著老三風一樣的跑了出來。
跑出來之後,秦燦就這麼抱著老三,緊緊盯著秦淮瑾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