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的驢都沒有這麼乾活兒的,大老爺天黑了,我忙活了一天也該睡覺了。”
其實今天並不累,這要是在他們屋,沒有彆人,說不定她現在就騎他身上去了,還輪得著他在那兒裝模作樣地勾搭她。
哼,她柳沉魚是個禁不住的人麼,也太小看她了。
秦淮瑾低笑出聲,笑聲磨耳,柳沉魚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
媽的,男妖精啊。
“去去去,趕緊走,要睡覺了!”
柳沉魚把手裡的連環畫懟在枕頭邊,翻了個身,麵朝上拉了拉被子。
她怕這男妖精再在這兒這麼發掃,她肯定會忍不住做點什麼的。
柳沉魚這人輕重還是知道的,有些話可不好在孩子們麵前說。
乾脆把人轟走,眼不見心不癢。
秦淮瑾雙腿交叉倚靠在桌子邊上,手裡的教案卷成卷砰砰地敲打著寫字桌。
許久,見柳沉魚不說話,他歎了口氣,站直身子,帶著笑說:“那我洗個澡就睡了,你們也早點兒睡。”
秦爍從床上歪頭出來,笑著跟秦淮瑾說:“爸爸,等邵叔叔走了之後你再帶媽媽去你們屋學習哈。”
看連環畫看得正高興呢,誰願意旁邊有一對一的師生啊,教學聲音一響起來,他都不想看連環畫了,隻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真是罪過啊。
秦淮瑾:“……”
柳沉魚忍不住捂著被子噗嗤噗嗤地笑,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
秦淮瑾歎氣,“好好睡你的覺吧。”
說完,掀起門簾進了堂屋。
他板正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放肆了一次,成果可笑。
洗完澡,躺在床上,秦淮瑾越想越可笑,晚上喝了不少酒,洗完澡出來也沒喝水,他扭頭看邵淼已經睡實了,歎了口氣,起身去堂屋倒口水喝。
結果一掀門簾,就看見踮腳出來的柳沉魚。
兩人相視一眼,秦淮瑾笑笑,走到餐桌邊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我記得晚上的菜也鹹啊。”
柳沉魚做飯放鹽少,吃著味道清淡。
柳沉魚扯了扯嘴角:“是啊,架不住我吃得多啊,怎麼,你這是酒喝多了燒的?”
秦淮瑾:“……”
他坐在凳子上,尷尬地點了點頭:“今天高興,喝的是有點兒多了。”
這麼多年第一次他請戰友來他的家裡吃飯,看著柳沉魚嬌美的側臉,他不止一次感慨過,娶了她可能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喝完水杯裡最後一杯水,柳沉魚起身,走到西屋門口,秦淮瑾清了清嗓子。
她扭身回頭看去。
十分鐘後,兩人坐在了招待所的單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