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洛一凜,一手拎一個,迫不及待上台,“弟子遵命。”
青黛留下一絲元神護法,隨後反握魔尊手腕,“至於你……”
“跟我走。”
兩人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們又回到了初見的那棵桃樹下。
青黛一推,魔尊直愣愣地撞上枝乾,“這裡不會有第二人聽到你的話。你可以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她恢複了真身,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腰間晴水綠毛筆,“莫不是魔氣壓抑久了,入魔的程度更深了?怎麼喊我作師尊?”
魔尊低頭,已冷靜許多。
他觸摸手下桃樹的粗糙紋路,看見的、聽到的、聞到的,觸到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魔尊不敢抬頭看青黛,他體內魔氣瘋狂湧動,表麵平靜道,“泠宗主,你聽過神器浮生夢嗎?”
“浮生夢?”青黛輕聲自語,“傳聞中可以將修為大能困死在夢境中的上古神器?”
“不過,從未有人真的見過。”
“困在夢境……哈哈。”魔尊仰頭笑出聲,“難不成真是我低估了上古神器麼?哈哈哈哈哈哈。”
魔尊的笑中混雜著癲狂和不甘,逐漸成為近乎瘋狂的大笑,甚至結界內的空間都產生了片刻的扭曲。
聽起來…卻很可憐。
青黛一眯眼,半彎腰,徑直捂上魔尊的嘴,“……你想要浮生夢?”
“多大點事?不許一副要死要活的臉色。”
魔尊搖頭,一身白衣逐漸變回深色,五官身型也變回自己的模樣。
他撫上青黛的手,無聲抬眼看青黛。
深邃鳳眼中的黑純粹而悲傷,“我想要我的師尊。”
這雙眼睛……
好像阿綏。
可要說像,又並非一模一樣。
眼中的靈魂,相差得太多太多。
青黛用力捏他下半張臉,哄這位“一百零八歲”的小魔物,“好好好。你為天璿贏了一局,我幫你找師尊。”
“哈哈。”魔尊仰倒,開始胡言亂語,“不要。要你。”
“小魔物。你怎還得寸進尺?”
“反正是夢。不如我們在天璿宗辦場天下皆知的婚宴如何?把活著的太華門派全部弟子都請過來。魔頭宴豐不是愛湊熱鬨,總喊著攻下太華麼?也請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