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的眼珠轉向右下方,胡鬨了一夜,衣著能完好無損才奇怪。
至於蹂躪…
她不就咬了白虎幾口嗎最多再算上一條——玩弄了神智不清的白虎化出的獸耳。
白灰色的絨毛輕盈細膩,每碰一次,即墨容伽握在她腰上的手就會收得更加用力。
青黛兩指捏緊,複又鬆開。
觸感還挺軟,比她掌心下肌膚更燙。
大廳內徐湛劈頭蓋臉說了一通,仍覺不夠,他哼哧哼哧喘氣,“若如此就罷,我們也沒資格置喙少主私事。可關鍵你竟還拿走了少主獸丹、壞他獸骨重塑……”
一柄匕首擦過徐湛發際線,將幾根金黃的發絲釘在身後土牆。
刀麵掀起的冷風貼臉而過,是曾經掌權蒼嘯的即墨少主無聲而嚴厲的訓誡。
徐湛捂著額頭,背後瞬間浸出冷汗。
儘管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平常總愛吵兩句嘴,但少主真正生氣時,不會有哪隻不想活的獸傻到去忤逆他。
“徐湛。”已有十年不曾出手的即墨容伽動作沒帶絲毫遲疑,徹底讓徐湛噤聲,他問,“你沒聽懂我的話”
即墨容伽用另一把匕首挑起頸邊的發,幾根雪絲轉瞬飄落,似乎是滿意它的鋒利,他抬眼看徐湛,“我說最後一遍,與她無關。”
“可是……”
即墨容伽用刀尖貼住下巴,銀色淺瞳如沉入湖底的月光,“腦子不夠用,就少記點荒唐的少主情事。”
“我問你,蒼嘯少主在渡獸骨重塑期的緊要關頭,隨意獸類如何進得去山洞”
徐湛抓了兩把頭發,“那也擋不住見色起意的雌獸……”
他瞪向青黛,“我瞧這位就實力不俗。她強行闖入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青黛很輕皺眉,視線牢牢地盯緊即墨容伽,注意力全在他的那句話,“你說……”
即墨容伽點頭,語氣溫柔得多,“山洞是白虎地界,那晚原本…有護衛和靈陣。”
青黛藏在袖口內的手收緊,眼角一揚,明顯不悅,“你是說,你的獸骨重塑期是被有意破壞的”
好哇。坑白虎就罷了,居然、居然連帶坑到她頭上來了!
青黛躁動地摁著手指。
虧她最初還有幾分比紙更微薄的愧疚。如今,真想把罪魁禍首揍得和紙一樣薄。
即墨容伽立刻垂眼,“那晚我也不知情。”
“……”青黛不應,當作沒聽到。
褚以堯和鬆知言全程默不作聲,前者一知半解,在努力理解,後者完全聽不懂,當作他們想造反想瘋了。
徐湛不甘,粗獷金獅哀怨看向青黛,“獸丹呢這個總不會是即墨二蠢貨搶走的吧”
即墨容伽忽而一笑,語調輕緩,朝青黛道,“對呀。阿月,獸丹呢”
來了。
白虎果然早就認出她了!
以壽元草將她引來獅族,就是想借此搶回獸丹!
青黛眼神悄然銳利,伸手去拿糕點的手看似隨意,實則緊繃,暗中蓄力,調動獸化的每一處肌肉。
徐湛聞言退了一步,手中變出利爪。
他正全神戒備,冰涼刀尖貼上徐湛側臉,少主一手壓下他肩膀,笑意更甚,“急什麼”
即墨容伽隨手丟了匕首,再度向青黛走去,“你想聽的答案,夫人不願說,我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