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年不在v國,不了解內情也正常。”鄭映僑穿著浮誇的奢牌襯衫,外麵套了件亮色羽絨服,他隨手挑起一串珍珠項鏈,“現在v國珠寶業低迷,哪裡能賺錢?不然那老板也不至於把珠寶都賠給我還債。”
紀青黛越不好糊弄,他就越煩躁。
他當然清楚其中利害!
可他手上的珠寶真假混賣,隻有賣到國外,再把責任推到紀青黛頭上,他才能高枕無憂地數錢。
鄭映僑丟開項鏈,“你多拖一日,我就少賺點錢。如果最後的利潤,不是我滿意的數……親愛的,當年我給你們投資的票據還在呢。”
“現在想想,你和你前夫一起進監獄,是不是也挺浪漫的?”他乾脆撕破臉,把威脅擺到明麵上來講。
他等不下去了!
“彆著急。”青黛從包中拿出文件,扔到鄭映僑麵前,“這是官方審批,後天下午三點準時準點過海關。”
鄭映僑眼中一亮。
等青黛回到彆墅,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位不速之客朝她優雅地招手。
他們對麵,駱西樓一身深灰色西服,特彆規整地坐著,一言不發。
“avery,ad?”
四年不見,職場精英ad女士臉上的表情柔和得多,她率先起身,給了青黛一個擁抱,“小女孩,好久不見。”
青黛瞅了駱西樓一眼,不知道他們兩個和駱西樓說了什麼,她摟著ad小聲問,“你們沒抖漏我的黑曆史吧?”
ad不讚同,“你哪有黑曆史?”
她放開青黛,“放心。我們不會嚇跑你的新男友。”
說著ad笑道,“雖然…avery已經用老父親的心態拷問過他一輪又一輪了。”
“唔。包括但不限於,問他的年薪。”
“……”依舊是很現實的老板,青黛坐到駱西樓身邊,歪著頭去觀察他的表情。
駱西樓回神,抬手捏了一下青黛臉頰。
“咳咳。”avery咳嗽兩聲,“有外人還在,你們這是做什麼。”
青黛摟過駱西樓的肩,“彆欺負我男朋友。”
avery恨恨,“這點出息!”
他淺茶色的發型精致到每根發絲,穿了用來鎮場子的三件式的昂貴西服套裝,腳邊還擺了根浮雕純銀手杖。一,可以彰顯身份地位、震懾對方;二,心情不爽時可以掄起手杖砸人。
可惜…幾番交鋒下來,紀的新男友,真是滴水不漏!
居然好像…真的不錯。
ad捧著臉,視線在看駱西樓,話卻是對avery,她用了兩人當地的方言,外國人一般很難聽懂,“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條件臉蛋身材,都很完美呀。”
“你不是問了年薪嗎?放心,他不會讓紀吃苦的。”
avery說,“我不滿意?你哪裡看出來我不滿意!我特彆滿意!哼。等紀被甩了,再傷心一次,又可以來為我乾活了。我很高興。”
ad聳肩,“你把她想得太脆弱了,avery!而且,她現在有自己的公司,並不會再為你乾活,彆做夢。”
嘰裡呱啦,青黛隻勉強聽懂了一點,於是她乾脆了切換回了普通話,“西樓,他們和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