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兒一直在觀察著她,看到病曆從麗薩的手裡滑掉的一瞬,她心跳加快。
“啊,對不起,手滑了。”麗薩地撿起病曆。
麗薩的神色已經很淡然:“肺部出血很嚴重啊!我能去看看病人嗎?”
“可以,可以,醫生,我哥哥那邊是否還能再稍等片刻。”
“可以,已經在掛治療藥水,就是血液需要儘快到位,我們還要做檢測。”醫生表達了可以稍等,也很急需的意思。
沈黎兒抬頭看了一眼今天這個醫生,暗想這個醫生也是個戲精。
“走吧,那我們去看一眼哥哥,麗薩小姐請。”
麗薩走了兩步突然慢了下來,“你哥哥怎麼姓孟?”
“我們同母異父,他隨他爸爸的姓,我隨我爸爸的姓。”沈黎兒脫口而出。
麗薩看了看沈黎兒依然哭的紅紅的眼睛,抬腳跟上他們。
話說,也太巧了吧,她來國內就是躲避孟鼎鈞,可到這裡的第二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怎麼想都覺的是巧合,想到路上沈黎兒和她解釋,孟鼎鈞是從瑞士下飛機回來。
她的心跳加快,不管如何,先看一眼是不是他吧。
病房很近,幾步路就走到。
這一步步都是刻意安排好的,自然不能太遠。
病房門被推開,孟鼎鈞正蒙著床單睡在床上,霍羲之坐在旁邊。
看到沈黎兒和麗薩進來,霍羲之站了起來:“找到了啊!”
“嗯。”沈黎兒低聲回應了一聲。
麗薩卻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床上的孟鼎鈞。
此刻的孟鼎鈞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地躺著,渾身被各種繃帶纏的一層層,偶爾還有一些血液從胸部的繃帶裡滲透出來。
手臂上擦著吊水的管子,一切看起來很慘的樣子。
沈黎兒看到麗薩的手有些抖,“這個叔叔我認識。”澄澄大喊一聲跑了過來。
沈黎兒一鬆手,澄澄就跑向了孟鼎鈞。
“真的是哎,媽媽,快救救這個叔叔,他還去我們家喝過咖啡呢!”澄澄天真地聲音在病房裡回蕩。
也驚醒了走神的麗薩。
“媽媽,媽媽。”麗薩低頭摸了摸澄澄的頭,轉身對沈黎兒說:“真巧,我之前確實見過這位先生。”
“哦哦,這麼巧啊。”沈黎兒趕緊附和。
“他很嚴重嗎?”
“是的,很嚴重,也許有生命危險,現在並沒有脫離危險。”沈黎兒低頭說著,一副黯然的神態。
“走吧,帶我去檢查吧。”
醫生答應了一聲,沈黎兒對霍羲之使了個眼色,陪著麗薩一起走了出來。
先檢查看血樣是匹配,才能決定是否能獻血。
醫生耐心地和麗薩解釋了一番,麗薩到沒什麼意見,於是針管擦了下去,血被抽了出來。
麗薩卻覺得眼前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的意識漸漸飄散,模糊中仿佛又看到孟鼎鈞的臉。
“鼎鈞”她輕聲的低語,頭一低,昏迷了過去。
“快過來,她昏倒了。”醫生招手,沈黎兒拉著澄澄走了進去。
“啊,媽媽,媽媽你怎麼了。”澄澄哇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