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知從下人的手中接過杖棍,狠狠的在宋時錦的那未痊愈的屁股上猛打下去。
“啊!”宋時錦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立馬在眾人的耳邊環繞。
“逆子,我侯府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心如毒蠍的人,今日你敢拿著府裡的下人不當人看,明日是不是就敢出去殺人放火了?”宋南知打紅眼了。
手上的力度越發大。
“啪,啪,啪!”板子重重的砸在宋時錦的屁股上。
“太祖母......”宋時錦慘白著小臉,朝著宋老夫人的方向哀求。
十幾板子下,宋時錦的衣服上重新染上了血跡。
宋老夫人本想讓宋南知略微的教訓一番,平息一下下人的怒意!
不成想,他竟敢下手這麼重!
她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撲到了宋時錦的身上,將他護在自己的身下。
朝宋南知怒斥:“夠了,你到底是要錦哥兒的命啊?是不是非要將他打殘廢了,你才滿意?”
“祖母,您讓開,今日若是不將他教好,改明日出去傷了那些皇孫貴族,那可是要滅門的大罪!若不想日後他禍害侯府,您就讓我好好教訓他!”宋南知說話之時目光落在宋時錦的那出了血的衣服上。
氣焰已經是消散大半了,也覺自己下手到底是重了些。
“凡事有個度,平日沒用心教,現在靠死打就能打回來嗎?”宋老夫人說完目光不滿的看向一邊麵無表情的柳月如。
順帶指責一番:“月如你身為錦哥兒的嫡母,平日是怎麼管教孩子的?怎麼會縱容錦哥兒做出今日之事?難道這不該從自己的身上找錯處嗎?”
柳月如被氣笑了,不好的都是她管教不當,好的都是她們侯府的優良遺傳!
她二話不說上前一步從宋南知的手中奪過杖棍,一把丟在了地上。
揚聲道:“祖母說的對,這確實是我疏於管教,平日對錦哥兒太過寬仁,才會以至於他院中那些下人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祖母體弱,來給祖母上座。”柳月如麵露陰霾。
待到老夫人被陳媽媽攙扶到一邊後。
柳月如這才對身後的嚴媽媽緩緩道:“去請祖師爺留下來的虎鞭!”
虎鞭是上麵有許多小刺的長鞭,一鞭下去皮開肉綻痛苦至極!要比挨板子的滋味更加讓人難受。
近五十年來,侯府還不曾請過虎鞭!
宋老夫人一下就坐不住了。
她起身想要往宋時錦身邊去。
卻被柳月如的身邊的那些嬤嬤擋住了去路。
“你,你們都反了不成?連我的路都敢攔著?”宋老夫人險些被氣到昏過去。
柳月如挺直身板,揚聲道:“今日我謹聽祖母教誨,好好管教錦哥兒,任何人都不得阻攔,鞭子不長眼,快請祖母坐回座椅上,免得誤傷了!”
宋老夫人眼前猛然黑了一下,她怎麼會想到柳月如竟敢拿著自己說的那些話來壓她。
虎鞭換個鐵骨錚錚的男子也受不了,何況是錦哥兒這個小的孩子!
“你不能打他!”宋老夫人心急下,怒道。
柳月如嘴角露出一抹明晃晃的冷笑:“祖母說完對錦哥兒疏於管教,這事錯在於我,今日我管定了!”
她的話音剛落。
嚴媽媽手拿虎鞭快速的來到了柳月如的身邊:“夫人,虎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