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抬眼望去,就見嚴媽媽從外麵快步回來,嘴角微微上揚,壓都壓不住。
柳月如長舒一口氣,跟著問道:“嚴媽媽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嚴媽媽本想說的,看到院中多了一位小家夥,這才將臉上的笑容逼了回去。
朝謝文樺行禮後,才看向柳月如。
“夫人,也沒什麼,就是剛剛在前院聽說世子去當值的路上不知道被誰綁走給痛打了一頓,現在滿身是傷,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嚴媽媽輕描淡寫的說著。
柳月如垂下眸子,這不是自己關心的。
謝文樺卻歡喜的起身走到嚴媽媽的跟前:“還有呢?其他地方傷的怎麼樣?需要臥床嘛?”
“這倒沒有,世子是自己走回來的,府醫看過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了,無需臥床。”嚴媽媽將自己的聽到的一五一十跟謝文樺說。
謝文樺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正巧落入柳月如的眼裡。
她眼底透著審視,有意二點笑著抱怨一句:“你們的人下手太輕了,所以才不用臥床!”
謝文樺正在想回去要好好的懲罰允和一番,聽到柳月如的話。
也就順口道:“就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回去得罰允和三個月的月錢才行!”
此話一出。
就見院內的幾人目光一齊落在自己的身上。
謝文樺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忙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捂住他的嘴。
“彆誤會,我就是想到允和少拿了一件禮物給姨母,我覺得他這件小事都辦不好,得罰!”謝文樺漆黑的眸子笑嘻嘻的看向柳月如。
柳月如心中微暖。
見他不想承認也就不再逼問。
轉而溫和的同謝文樺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君子犯法亦是同庶民同罪,姨母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能先考慮到後果,而不是一時衝動!”
謝文樺聽後,臉上不悅,失落的垂下眼眸,他隻是想用自己辦法幫姨母出一口惡氣。
柳月如抬起的手,輕輕的放在謝文樺的頭頂,揉了揉,繼而道:“姨母不是要跟你說教的,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姨母相信你不會隨意亂來。”
謝文樺臉上瞬間洋溢歡喜,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母妃教過他很多書上的大道理,什麼綱常倫理,都是為了束縛那些正人君子的。
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什麼樣的人都會遇到,那些無賴之人根本就不配彆人用君子之禮對待!
君子相見總是謙和的,惡人隻能惡人來治,小人自然隻能讓小人來對付。
謝文樺從小就跟在父王的身邊,也見過許多為了攀附權貴,阿諛奉承的人,雖然心中不喜,但父王也常常會同那些人打交道。
這大概就是父王所說要審時度勢!
“姨母,人善被人欺,你要學會保護自己。”謝文樺說話之餘突然想起父王身邊個很厲害的暗衛,聽聞是為了給賢妃奶奶的。
謝文樺眸子一亮,起身對柳月如道:“姨母我還有事,下次再來探望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