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愕然,忙將黑虎牌推回:“王爺,這個我不能收。”
“如果今日真的是棄子坳的那幫悍匪過來侯府生事,這個地方就不安全了,黑虎牌上有特製的信號棒,實在遇到大事將信號棒發送出去,周邊的衛兵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
謝景瑞修長的手僵持在空中,看了宋以言解釋道:“我與言哥兒也算是很有緣分,他身上總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就當是我送他的護身符。”
“而且,近日本王領命要去棄子坳排查,樺哥兒跟他母妃關係不好,可能要麻煩宋夫人照看他幾日。”謝景瑞說的懇切。
柳月如這才放下心中芥蒂,將黑虎牌收下,小心的放入自己的袖袋中。
“且慢。”謝景瑞忽而阻攔道。
他突然想起什麼:“黑虎牌上那朵梅花就是開關,手持黑虎牌朝天空發放信號棒便可。”
柳月如拿出來依照謝景瑞所說比劃一番,這才重新收回。
謝景瑞沒有多停留,帶著謝文樺和宋以言進了宮。
那些死去的下人都被謝景瑞的人帶走。
下人將地上的血跡清洗乾淨。
侯府鬨的人心惶惶的。
柳月如將那些下人都叫了回來,揚聲道:“侯府的情況大家也都看見了,如果有人想要離開侯府的話,我會將你們的身契交還給你們,另外多發兩個月的月錢給你們當路費。”
其中一個粗使婆子率先上前,嚴媽媽問了對方的名姓,將身契和銀兩都交到她的手中。
有一個帶頭的,隨後就會有兩個,三個.....
原本站滿大廳的人走的隻剩三三兩兩的,除了年歲大的陳媽媽和柳月如身邊的貼身媽媽,丫鬟等人,該走的,不該走的都離開了。
陳媽媽站在一旁,完全沒有往日的囂張氣焰,她動了動嘴,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想送老夫人一程,再,再離開可以嗎?”
柳月如雖然不喜陳媽媽,但是看在她對主子這份心上,微微頷首答應。
陳媽媽朝著柳月如規矩的行禮,快速的回到宋老夫人的房中。
院內空落落的,連個掃地的人都不剩了。
嚴媽媽皺眉:“夫人,打算什麼時候跟世子和離?”
柳月如攤開手中的糖豆:“將這個東西放好,日後有大用處。”
嚴媽媽擔憂的問:“夫人為何不借用這次機會徹底跟世子做個了斷,是世子先辜負夫人在前,讓大理寺那邊幫助您和離,也不是不可,何必再耗下去?”
“侯府隻要一日還在,我便不會離開。”柳月如看著寂寥的侯府,這才剛剛開始。
陳媽媽回到南熙堂後。
一邊伺候著奄奄一息的宋老夫人,一邊將剛剛發生的那些事同她道來。
“世子和錦少爺都被押回大理寺審理了,侯府的下人也被夫人遣散了,侯府在一夕間一落千丈。”陳媽媽有些無奈惋惜。
她看向宋老夫人那張灰暗枯瘦的臉,繼續喃喃自語:“當初我勸老夫人要對夫人好些,老夫人偏偏不聽,也不知夫人是從何時知曉您給小少爺投毒的事情,夫人不會放過侯府的,老夫人,你就安心的去吧,彆再強撐著給世子保留顏麵了。”
躺在床榻上的宋老夫人聽了這些,雙眼突然睜開,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媽媽,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攀上陳媽媽的胳膊。
嘴裡發出呼呼呼的聲音!
眼裡的不甘,憤怒,無奈,一時間充斥在她的眼裡,瞪著眼睛如厲鬼一般。
陳媽媽猛然一驚,將宋老夫人的雙手甩開,迫使她躺回床榻。
陳媽媽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色,拿過宋老夫人的被褥,往她臉上蓋去。
喜歡都重生了,誰還養外室兒子,滾吧誰還養外室兒子,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