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墨將柳月如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月兒,你在侯府諸事要小心,錦哥兒雖小,但他心性已經壞了,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如,今日你就隨我們回府去,我現在去請族人過來,幫你們和離!”柳子墨看著柳月如憔悴的臉,實在是心疼。
柳月如含笑搖了搖頭,她本想著做人留一線,如今他們若能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也就罷了。
若不是昨夜聽到他們的算計,柳月如還真不敢相信,宋南知和元青蓮連這種算計都想的出來,做的出來。
看來前世還是自己太乖順了,不曾見識他們狗急跳牆的麵目。
柳月如抬手放在柳子墨的手背:“二哥,我現在不能走,也走不了。”
她清楚柳府可以用權勢逼迫宋南知跟自己和離。
但。
柳月如很清楚宋南知和元青蓮是個什麼樣的人,狗急了會跳牆。
自己在這個時候同宋南知強行和離,無非就是給他跳牆的理由。
一個從裡到外都壞透的人,從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錯,有錯都是彆人的。
她不能讓宋南知連帶柳府一同陷害。
雖說柳府現在是位高權重。
正因如此,更是要諸事小心。
隨著和煦帝年邁,各皇子長大,柳府必然是各派勢力的需要拉攏的對象。
若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招來滿門抄斬的禍事。
而,宋南知他自認為清高,骨子裡卻是自私自利,睚眥必報的人。
柳月如現在要做的就是,斬斷他一切後路,讓他無力反抗。
“這些都不是你一個女子應該關心的,你隻要告訴二哥,你想不想離開此地?”柳子墨了當的問。
柳月如所說的那些後果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
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比柳月如活著,過的開心重要。
“我想離開的時候會親自派人讓哥哥來侯府接我回家。”柳月如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發紅。
柳子墨尊重柳月如的選擇,輕聲答應:“好,柳府的大門永遠都為你和言哥兒敞開。”
“大哥,嶽父和嶽母怎麼沒來?”宋南知恬不知恥的聲音響起。
柳扶風正欲開口。
柳子墨搶先道:“父親身子不適,姨娘在府中照顧,而我母親在九泉之下,如何來?”
宋南知心中雖然不悅,說話時語氣和緩道:“祖母壽儘,於情於理都是應該過來走一遭的,不過嶽父既然身子不適,不來便罷了。”
“就算沒有身子不適,我父親不來也是於情於理,我弟兄兩已經是柳府的代表,不能因為你們侯府死了人,我們什麼事都不用乾舉家都必須來吧?”柳扶風不滿的怒斥。
宋南知的臉色由青到白,但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柳扶風不再理會他,拉著柳月如不放心的叮囑一番,又跟驚蟄,穀雨他們交代後,連侯府的宴席都沒吃,便離開了。
柳府的態度,那些權貴都是看在眼裡的,見柳府對鎮南侯府如此淡漠,剩下看局勢的官員,也都不再準備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