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
宋南知又來到其它的箱子跟前,原是抱著欣喜查看的。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不信邪的又走到另外一箱跟前。
打開。
臉色又黑了幾分。
隨後打開的三四個箱子,裡麵裝著的全是當票。
宋南知臉色黑沉如墨。
“難怪柳月如會這麼爽快就答應將庫房的鑰匙交出。”
元青蓮目光落在那些當票的上麵,推著輪椅輪子上前。
拿過其中的當票看了眼時間。
有些是夫人剛剛嫁入侯府時當的,有些剛剛當不久的,反正各個時間段當的都有,根本就讓人查不到錯處。
元青蓮垂眸著眼眸,若不是侯府真的窮,那便是夫人一早就做了這樣的打算。
這一樣一來,就算宋南知將柳月如休了,他能拿到的也隻能是這些當票,還要背負貪圖妻子的嫁妝的罵名。
若要將罵名洗清,那宋南知休妻後便必須將這些被柳月如典當拿去貼補侯府的嫁妝全數贖回。
元青蓮看著宋南知那灰敗的臉色,侯府如今已經連一百兩銀子都難拿的出來,更彆提數目如此大的嫁妝了。
“世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元青蓮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話就像是壓倒宋南知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一腳狠狠的踹到了一邊的箱子上。
疼痛感瞬間席卷全身,宋南知疼的臉色一白,弓著腰抱著自己隻踹疼的腳,在原地蹦了幾圈。
元青蓮秀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沒了柳月如的掌家,侯府就像是一盤散沙,而宋南知也被瑣碎的事情快要逼瘋了。
原來。
生活不隻是有風花雪月。
還有柴米油鹽醬醋茶,亦要為了五鬥米而折腰。
有又要步步為營,處心積慮的上位,在官場謀得一席之地。
還要在外維持一個好名聲,塑造好形象。
宋南知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這些種種都是他目前所不能周全的。
元青蓮擔憂著上前。
抬手輕輕的推了推推了推宋南知,開口安慰:“世子,你彆擔心,日後,還有我在侯府,可以為你分憂,日子肯定會漸漸好起來的。”
宋南知抬頭可笑的打量著元青蓮,怒道:“若不是你在從中作梗,我與月兒也不會鬨到今日這般境地,侯府也不會敗落如此,還有你那好兒子,月兒如此用心的為他鋪路,他還能將將自己搞的身敗名裂,現在連個完整的人都算不上,我還拿什麼指望。”
話說間。
宋南知想到元青蓮剛剛含情脈脈的送彆楊玉寧的樣子,憋燥的怒火更甚:“拿著你跟彆人苟合重振侯府嗎?”
元青蓮被說的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盯著宋南知。
他那少時風度翩翩,謙謙公子模樣全無,如今再看宋南知滿是讓人厭倦惡心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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