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男眷待的地方.....”謝安瀾身邊的婢女提醒道。
謝安瀾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而後帶著丫鬟悄悄的躲在一邊察看宋南知的一舉一動。
這邊正在忙活的宋南知也察覺到了謝安瀾的到來,那個高貴的女子他一眼便能認出來,眸光閃過一抹驚訝,隨後有些無措的低著頭假裝沒有看見。
從前就覺得她是刁蠻無腦的公主,很好哄騙。
哄騙!
宋南知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這樣的詞。
他忽而想到什麼,裝作認真的擺弄那營帳。
良久過去!
宋南知已經衣裳都快濕透了,隨後,不知怎麼的。
宋南知突然摔了一跤,他無奈的坐在地上,又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手臂上的鞭傷給露了出來。
鞭痕交錯,讓人心疼。
躲在暗處的謝安瀾咬了咬唇,目光死死的盯著宋南知手上的傷。
這一刻。
謝安瀾鬼斧神差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宋南知的跟前。
宋南知裝作一副驚訝無措的模樣,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謝安瀾行禮道:“微臣拜見安瀾公主。”
他規矩的將自己的頭埋低,不敢與公主對視。
謝安瀾有些欣喜宋南知一眼便認出了自己。
隻是見他不敢與自己對視,在自己麵前規規矩矩的,哪裡有外麵傳言的如此不堪。
心中暗想,肯定是柳月如有意在外麵散播那些宋南知不好的名聲,不然外麵怎麼都是說些對宋南知名聲不好的事情。
他向來都是孝順的,又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祖母。
這麼多年他的後院連個妾室都沒有,怎麼又會變成彆人口中寵妾滅妻之人。
不過是瞞著柳月如將外室帶回侯府,又讓外室之子過繼到柳月如的名下寄養,整個侯府都是由柳月如管著的了,那外室之子也都喚她一聲母親。
謝安瀾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是柳月如這個侯府的主母不夠大度!
換做自己肯定不會在意這些。
“公主!”謝安瀾身邊的婢女輕聲喚了一句。
謝安瀾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地上的宋南知道:“起來吧,你我不必如此客氣。”
此話,將兩人瞬間拉回了從前。
宋南知起身,到一邊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塵土,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謝安瀾開口道:“讓公主見笑了,出行沒有隨同的仆人,這活,不太熟悉,營帳打的不是很好。”
謝安瀾抬手招來幾個護衛道:“幫著將這個營帳搭好。”
“不勞煩,微臣可以慢慢收拾。”宋南知以退為進的說道。
謝安瀾看著宋南知跟自己如此客氣,故作有些不悅的說道:“讓他們幫忙很快便可以了,你自己要弄到什麼時候?你若再同我這般客氣,我就要生氣!”
宋南知微微一愣,隨後心中暗暗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