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而後,她又想起什麼,對著柳月如說道:“聽聞昨日安瀾公主進了宮,但皇後娘娘讓她在外麵等候了許久才讓她進去,老奴還聽說安瀾公主出來後整個人魂不守舍,還去了一趟大理寺,見了宋南知,回去侯府的時候安瀾公主應該是受到什麼刺激,徹底暈了過去。”
“還發了高燒,老奴在想會不會是安瀾公主,替宋南知求情了,才會讓宋南知突然在牢裡死了,不過是詐死罷了。”嚴媽媽麵色凝重的說著。
柳月如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麵的,對著嚴媽媽說道:“不管是詐死也好,真死也罷,總歸是要埋人的,到時候派人去盯著便可。”
“是。”嚴媽媽依言應下。
隨後,嚴媽媽想了想還是認真的叮囑道:“娘子日後出門還是小心一些,宋南知如今這樣一無所有了,隻怕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柳月如明白嚴媽媽的話外之意,對著嚴媽媽說道:“言哥兒回府時馬車多派些人去守著,我本就出門少,言哥兒不同,每日都要去,就怕他.......”
“老奴明白,晚些送言少爺出門便讓管家那邊加派兩個會武術的看著言少爺。”
“娘子,錦少爺他方才過來,說是想要見您一麵,守門那邊的人說,他還帶了些東西給你,要見嗎?”嚴媽媽小心翼翼的問道。
提及宋時錦,柳月如的臉上的神情複雜,但說到底也是前世自己付出了一切心血的孩子,仔細想來,他會變成那樣其實也不怪他自己。
若不是元青蓮背後的挑唆,宋老夫人無休止的寵溺,和宋南知的那些思想的灌輸,他也不會變成那樣。
如今那些人都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宋時錦變成現在這樣,也算是報了前世那砸死自己的仇恨了。
加上這段時日她讓人去查宋時錦的情況,確實是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柳月如輕歎一聲,對著嚴媽媽說道:“讓他進來吧,備些他愛吃的東西,順便給他拿些新換洗的衣裳,秋天快到了,也該做秋衣了。”
嚴媽媽笑著應下。
宋時錦這段時間的改變她也是清楚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宋時錦說到底也隻是個孩子。
嚴媽媽轉身出去,不多時,便帶著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現。
宋時錦小小心翼翼的對著柳月如跪下行禮,輕聲的喚了一句母親,後來意識到什麼,立馬改口道:“柳娘子。”
柳月如輕輕頷首,示意宋時錦起來,她才認真的開始打量宋時錦。
原本圓潤的小臉清瘦了不少,眼底泛著淡淡的青光,許是這些時日沒有好好休息,身上的衣裳還是之前自己在侯府的時候為他量身定做的。
如今也斷了一節,露出他的一小節胳膊。
那肉嘟嘟的小手也變的骨瘦如柴。
柳月如的還是心軟了。
她快速的收回目光,對著宋時錦說道:“有什麼事情,坐下吃了飯再說吧。”
宋時錦站在原地不敢前往,而是小聲的婉拒道:“謝過柳娘子,我吃過了,不餓。”
柳月如心中泛起一陣酸酸的感覺,從前自己總想要讓宋時錦學會守規守紀,可他就是學不會。
如今自己不需要教他守規矩了,他卻學會了。
有恃無恐,說的大概就是從前宋時錦的樣子吧。
如今明白,自己在眾人心中的位置,這才收起了從前的目中無人,開始學會夾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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