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婉的目光在柳月如的馬車上目光淡淡掃過。
嚴媽媽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對著葉知婉行了行禮。
“葉小姐您也來尋王爺?”嚴媽媽下意識的問道。
葉知婉勾唇一笑,聲音淡雅的開口;“昨天夜裡,我就住在晉王府,景瑞說過,這晉王府永遠都是我的家,隻要我想住,隨時都可以進來。”
說完,她的眼角帶著幾分得意的對著柳月如馬車的方向,挑釁道;“你們回去吧,景瑞累了,今日不見客,你們改日再來。”
柳月如坐在馬車上自然是將葉知婉的話聽了進去。
雖然從前謝景瑞跟自己叮囑過,不管他做什麼都不要相信。
可如今謝景瑞將彆的女子留在晉王府過去,給她安家,這又算是什麼?
她想要見他一麵都很難,可葉知婉卻是可以隨意的進出晉王府。
即便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讓柳月如的心底有些難過。
不是她不相信謝景瑞,而是,她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
畢竟誰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跟彆的女子不清不白的頻繁接觸。
麵對葉知婉的挑釁,柳月如坐在馬車上,緊了緊手。
而後下了馬車。
緩緩的朝著葉知婉的方向款步走了過去。
抬眸目光冷厲的對上葉知婉那雙似笑非笑的翦瞳。
“這裡是晉王府,我們是來尋晉王的,葉小姐是晉王的什麼人?用什麼樣的身份跟我們說話?”
“是以丞相府葉小姐的身份?還是以晉王何人女主人的身份?亦或是其他的什麼身份?”
葉知婉被問的臉色一紅,雖然她這些年不在京都呆著,但自小就飽讀女書的她自然清楚柳月如的言外之意。
若是她說自己是以丞相府葉小姐的身份,那剛剛那番話她就沒有資格說。
若是她說自己是以謝景瑞女主人的身份,便是對外承認自己的與謝景瑞無媒無聘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這樣的女子跟那些胭脂巷中的娼妓有何區彆?
除了自己承認她是晉王府女主人的身份,有權力對柳月如下逐客令外,彆的不管什麼身份,自己剛剛對嚴媽媽說的話都是越界了。
“不管是什麼身份,都與你無關,這是我和晉王之間的私事,無需你過問,你們回去吧,王爺今日沒有空出來見你們。”
葉知婉說完轉身就要將門關上,柳月如卻是快她一步,擋在大門,不讓葉知婉關門。
柳月如聲音冷然執拗的說道;“我不單單是來見王爺,也是來請人的,你回去轉告王爺,若是他今日不出來,我便在這裡一直等候。”
葉知婉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躲閃,而後對著她道;“你喜歡等便等著吧。”
她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唇角卻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等再過幾日,謝景瑞便徹底是自己的人了,就算到時候柳月如出現也沒用。
謝景瑞不會再對她心動半分。
柳月如看著也葉知婉的離開的背影,總感覺大事不妙。
剛剛去請示的門衛趕了回來,身邊還跟著唐伯。
唐伯的眼底帶著烏青,看著柳月如有些愧疚的說道;“王爺剛剛歇下,不知道柳娘子來尋王爺有何事?等王爺醒來之後,老奴再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