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央國,她都是呼風喚雨,要什麼是沒有,彆人都是對她言聽計從。
如今回來京,卻是在柳月如這裡屢次被比下去。
葉知婉想到那蒙麵人尋自己的時候給出條件,若是能如願過上從前的那般的生活,犧牲一下那些人又有何不可?
思及此,葉知婉的臉上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柳月如依照暗衛的指示來到了謝景瑞的房中,她站在門外輕輕的敲響房門。
“吱!”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柳月如看到一身素色長袍的雲鶴神醫,此刻他的袖子高高的挽起,手中還拿著長長的銀針。
看到柳月如來,神情顯然是愣了一瞬。
而後,反應過來,快速的側身,示意柳月如往裡麵請。
雲鶴神醫邊走嘴裡還低喃道;“這兩父子不僅性子相似,就連喜好都一樣。”
“方才王爺連做夢都還在喚你。”
柳月如沒有想到雲鶴神醫會如此直白的將話說出來,臉上不自覺的爬起一抹緋紅。
“現在晉王府都在戒備森嚴的狀態,也就柳娘子也能順利來到王爺的房中了。”雲鶴神醫有意的對著柳月如說道。
柳月如隨著雲鶴神醫一同來到了謝景瑞的外間,而後停下了腳步,關心的問;“聽聞他受傷了,現在如何了?”
“想知道,那就自己進去看看。”雲鶴神醫說完直接朝著裡麵走去。
柳月如站在裡間的門檻前停下了腳步。
對於和離女,這道坎是她的心坎,大哥的話突然在她的腦海中浮現,想到雪兒姑娘為了能見上大哥一麵,不畏懼世俗的看法,直接闖入了大哥的房中。
無名無份的守在他的身邊,找照顧。
還有朱曉紅亦是如此。
她的灑脫,她敢於表達,無一不是讓柳月如所羨慕的。
從前她謹小慎微,恪守禮教,遵從七出之條。
為了在彆人的麵前留下好的名聲,卻是不停束縛自己,約束自己。
柳月如不由的開始思考,那樣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嘛。
白露的聲音突然在柳月如的身後響起;“娘子,戰場上每一麵都是很珍貴的,若是錯過,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柳月如看著那門檻,隨即笑了起來,似是在跟從前的自己告彆。
再次抬眸的時候,目光變的堅毅;“我們走吧。”
白露目光落在柳月如邁進去的那條腿上,嘴角也跟著露出一抹淡笑。
柳月如進去的時候,雲鶴神醫剛剛收好藥箱,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而後對柳月如身邊的白露遞了一個眼神。
白露立馬會意,跟著雲鶴神醫一同出去,將他請到柳府去救柳扶風。
兩人離開之後,柳月如站在屏風前,久久沒有挪動腳步。
屏風後麵的人輕歎一聲。
聲音低沉的開口道;“你準備在那兒站到什麼時候?還是說,你在等我出去接你進來嘛?”
柳月如聽著謝景瑞那熟悉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抬腳朝著裡麵走去。
謝景瑞此刻正坐在床榻邊上,身上捆綁著白色的止血帶,離心口很近的地方,透著紅色的血跡,若是再近半分隻怕就要傷及要害。
“這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