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持秩序方麵呢?”柳月如繼續追問。
言哥兒這時卻是笑了起來,對著柳月如道;“母親,隻要選對人,這些事情下麵的人定能用自己的辦法做好,若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最後累一身病,有時候事情還不一定能辦妥。”
柳月如目光愣愣的盯著言哥兒。
這完全就是帝王思維。
言哥兒不解的看著柳月如;“母親,是不是言哥兒哪裡說的不對?”
“那你日後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可有想過?”柳月如問道。
言哥兒端詳著柳月如許久,將自己的想法說來;“母親,戰亂之時孩兒想要成為大舅那般保家衛國之人,可言哥兒的身子不允許我上戰殺敵,但我可成為將軍身邊的軍師。”
“若是太平之日,孩兒便想成為像二舅那樣的大臣,敢於進諫,造福百姓,為皇上排憂解難,為母親掙得誥命。”
柳月如神情微怔。
許久後才開口問道;“言哥兒想要做的事情都是為母親掙誥命嗎?”
言哥兒點了點頭,又跟著搖了搖頭;“是也不是,為母親贏得誥命隻是我想要達成的一件事情,也是母親此生應得的。”
“孩兒隻是不想成為飽讀聖賢書,卻不管不了窗外事的人,不想成為心生憐憫,與袖手旁觀共存者。”
對於言哥兒的言論,柳月如很是欣慰,隻是日後他走到了那個位置,她們之間便要以另外一種方式相處了。
“好。”柳月如溫婉的回應一句。
“母親,錦兒哥哥頭七的時候,您要去給他祈福,放燈嗎?”言哥兒突然話鋒一轉的問道。
柳月如眼眸帶上幾分憂傷,對著言哥兒微微頷首;“去的,你可要一同前往?”
“好。”言哥兒微微頷首。
從前都是去萬福寺,如今的萬福寺已經空無一人了,隻剩下空殼子。
“母親,我們是要去靈隱寺嗎?”言哥兒問。
柳月如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靈隱寺是在京都可以與從前都得萬福寺所抗衡的地方,隻是那處相對遠了些,來回出行,需要些時日,我怕......”
“府中如今有外祖父在,大舅的婚事陳姨娘也在操持,母親大可放心前去。”言哥兒勸說。
柳月如這才微微頷首應下。
嚴媽媽突然從外麵進來。
臉色不是很好的來到了柳月如的身邊。
柳月如回頭對著她問道;“有何事?”
“娘子,丞相府來人了。”嚴媽媽小心的看著柳月如。
見她秀眉微蹙,繼而道;“若是娘子不想見,老奴這就去丞相夫人給打發走。”
“走去,既然來了,看看她們想要做什麼。”柳月如起身,隨著嚴媽媽往外麵走去。
來到正廳的時候,丞相夫人的雙眸發紅,滿臉的憔悴。
聽到動靜,丞相夫人順著柳月如的方向去。
忙起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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