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正好被謝景瑞收入眼底。
和煦帝是信佛的,聽著老者的話,他神情變的有些緊張。
開口詢問;“要如何才能讓他安心上路?”
老者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發白的胡子,解釋;“此事老夫自然會安排,隻是,今夜就要開始報喪,設靈堂。”
和煦帝按照老者所說去辦。
隻是有些不解;“太子,他為何是含冤而死的?”
“此事就要去問太子妃了。”老者聲音很輕的說著。
和煦帝的臉色變的越發不好。
棺木很快就準備好,抬到了太子的行宮。
老者圍在太子的身邊,對著他的屍身不停的念叨。
太子原本腐爛的身子也在慢慢的恢如常,隨後,他突然坐起身來。
肢體僵硬了下了床榻,對著和煦帝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快速的朝著棺木裡麵爬了進去。
和煦帝驚訝之餘,看著太子這一行為,低下頭,開始偷偷的抹淚。
抬棺之人上前抬棺,可是眾人齊力,棺木卻是穩穩的待在原地。
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老者對著床榻念叨一聲,之後又說;“走去,你的冤屈自然有人會幫你,不要留戀。”
說著,老者朝著棺木重重的敲擊三下。
繼而對著抬棺之人開口;“起棺。”
幾人合力,這才將棺木抬了起來。
謝景瑞攙扶著和煦帝緊跟其後。
靈堂已經布置好。
那些聽到鐘聲的百姓,紛紛穿上了縞素往宮裡趕。
柳月如隨著父親一同入了宮,來時,街道上的那些謀反之人都已經被關押起來。
她遠遠的看著已經換了一身素色的謝景瑞,柳扶風和柳子墨,見他們都沒有事情之後,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們排隊給太子上香祭拜。
輪到柳月如到跟前的時候。
老者卻是以同樣的奇怪的目光開始打量著柳月如。
柳月如秀眉微蹙,滿是不解的回看對方。
老者接過柳月如手中的香柱的時候小聲對著她開口道;“這位小姐,本不該在人世了。”
柳月如的眼底流露一抹驚訝之色,猛然抬頭對上老者明亮的雙眼。
老者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他動了動嘴繼而開口;“不過有人拿自己的命保你這些一世的平安。”
“何人?”柳月如驚慌的開口問道。
“月兒,不必聽他胡說。”謝景瑞上前一步拉過柳月如的手,將她手中的香柱拿了過來。
而後牽著她的手往一邊走去。
老者目光遠遠的盯著他們兩人離開的方向,最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歎息一聲;“造孽啊!”
“可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柳子墨站在老者的身邊,麵容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
“有是有!”老者下意識的開口。
等他反應過來時,回頭看了眼身邊的柳子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轉身到了一邊不再理會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