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幾名黑衣人嚇的亡魂皆冒,隨著領頭的一聲令下,從東西兩邊分散逃竄。
這條巷道有500多米,沒有監控,但是隻要跑到主路就有監控。
方正預估最前麵的人大概能在20秒內跑出巷道。
“時間夠了。”
他一個衝撞,憑借強悍的體魄將東邊最後的5人撞成了一攤肉泥。
時間隻用了3秒不到。
然後迅疾轉身,3個跨步就追上了西邊的黑衣人。
5秒過後,地上全是殘肢斷臂,隻剩下了白毛一個活人。
方正將手套上的血跡在一個黑衣人屍體上擦了擦,譏誚道:
“不是說要把我頭打掉嗎?”
白毛咽了咽唾沫,想要求饒。
可惜方正沒有給他機會,“既然你沒這個本事,那就換成我了。”
話落便一拳擊向他的麵部。
拳頭沒近身,拳風就撕破了他的麵皮。
“噗嗤。”
這一擊方正用了巧勁,打飛出去幾十米遠。
外表看不出任何問題,裡麵卻已經是一片混沌。
地上血肉橫飛,他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咂吧咂吧嘴,自嘲道:“好像有點變態?”
力量暴增,心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或許從獲得係統的那一天起,潛意識裡他已經將自己看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神。
手套已經破碎不堪,沾滿血跡,方正重新揣回口袋,準備連同衣服一起焚燒。
此時,巷道口忽然傳來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
方正不再停留,一個縱身跳到了附近的6樓樓頂,幾個橫跳,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邊,接到槍聲報案趕來的治安官,差點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哪怕是從業十幾年的治安官也從未見過這種場景。
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分散堆砌在這小小的巷道裡,宛如一場血肉狂歡的盛宴。
幾個年輕的治安官頓感腸胃翻江倒海,忍不住扶著牆壁嘔吐起來。
清河市治安署重案隊長金翔走到一名頭部完整的黑衣人屍首前,查勘了一番,神色凝重道:
“背上有毒蛇紋身,應該是西林市毒蛇幫的人,你們去檢查下其他屍體。”
其他幾名治安官依次查驗了一番,齊聲道:
“金隊,都有相同紋身。”
金翔起身說道:“同樣的著裝,同樣的紋身,死的應該都是毒蛇幫的人。”
他心下稍定,案件性質雖非常惡劣,但如果死的都是毒蛇幫的人,情況倒也不至於糟糕透頂。
西林市已經圍剿了毒蛇幫好幾次,不過這些人平時都是分散行事,總是剿而不滅,死灰複燃。
所以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來說,甚至還是一件好事。
當然,在他的立場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金翔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片刻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年法醫姍姍趕了過來。
看見滿地的殘破屍首,哪怕是從業幾十年的王法醫也愣了很久,禁不住驚疑道:
“好家夥,這是嘛呀,恐怖分子襲擊?”
“黑幫火拚。”金翔示意王法醫抓緊時間勘察現場。
老法醫戴上手套,拿出工具箱,打開手電筒,對著就近的屍體檢驗起來。
片刻後,他不禁驚“噫”了一聲。
“怎麼了?”金翔疑惑道。
王法醫詫異道:“死法太奇怪了,你看這具屍體胸口的貫穿部位,創腔內有組織間橋,像是鈍物傷,但是沒有金屬棱邊,不像是金屬造成的傷口。”
“可不是金屬又是什麼造成的傷勢?木頭就更不像了,一點木屑都沒有。”
他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靈光一閃,他忽然握緊拳頭在傷口處比了比,說道:
“怎麼感覺像是拳頭造成的傷口,我手小了一點,小金你來試試。”
金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老王是不是瘋了,這種無厘頭的話都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