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半個小時,錢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號碼,和小丁笑道:
“求情的來了。”
電話是義南街治安所副所長蔣旭打來的,內容主要是以探聽為主,沒明著說情的意思。
但是目的不言而喻,不是來求情根本不需要打這個電話。
蔣旭掛斷電話,對朱老六搖了搖頭,道:
“不買賬啊,張世成和梁署長關係不錯,一般的人說情根本沒用。”
帝豪會所是他的轄區,平時和方正交情還算不錯。
朱老六心知他能力有限,能幫忙打這個電話已經算是很仗義了。
“謝謝蔣所。”
朱老六歎了一口氣,走出門外,現在隻能指望喪彪找到秦爺了。
方平這邊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通知他方正剛剛被城南分署抓走了,為的就是張少傑的案件。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驅車來到了城南分署。
昨天的事他心知肚明,二弟的行為雖然不正確,但是正義,自己必須要救他。
兩個小時轉瞬即至,錢剛和小丁返回訊問室。
小丁一進門就遞過一份筆錄,開口說道:“把這個簽了。”
方正笑罵道:“我簽你媽。”
“很好。”小丁擼起袖子,“嘴還挺硬,等我給你鬆鬆筋骨,看還有沒有這麼硬。”
這一次錢剛態度明顯有所不同,並沒有出言阻止。
等了兩個小時才等來了一個副科級的說情,這個方正不足為懼。
“來啊,朝臉上打。”方正晃了晃脖子說道。
“有種。”
小丁笑了笑,拿出一副薄薄的手套戴上,一言不發便朝著方正的臉頰就是狠狠一記擺拳。
“啊!”
室內忽然傳來一道慘叫聲。“斷了,斷了。”
小丁捂著右手手腕,疼的齜牙咧嘴,額頭上瞬間便冒出豆大的汗珠。
“什麼玩意?”
錢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看向小丁。
隻見他的手腕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軟塌塌的垂下,很明顯是骨折了。
反觀方正卻氣定神閒,臉上一個印記都沒。
“臥槽。”錢剛不禁在心裡爆了個粗口。
“打人的手腕骨折,被打的毫發無損,這人腦袋難道是精鋼做成的。”
“你敢襲警?”小丁開口就給方正扣了一頂帽子。
然後強忍著疼痛,用左手從桌角掏出一根橡膠棍,照著方正頭部揮去。
“砰。”一棍下去,橡膠棒高高彈起,震的小丁虎口發麻。
他感覺要不是橡膠棍的彈性化解了一部分力道,說不定這隻手也要廢掉。
“沒吃飯嗎?”方正咂了咂嘴說道。
“老子還不信邪了。”小丁揚起手又要打第二棍。
“住手。”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方平推門而入,臉色冰冷,語氣不善的說道:
“錢隊,你們是要刑訊嗎?”
錢剛一言不發,小丁則是跳著腳說道:
“犯罪嫌疑人襲警,我手都被他打斷了,方所你沒看到嗎?”
“就算他是你親弟弟,你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錢剛歎了一口氣,這個小丁還真是個蠢才。
這種人哪怕再忠心都不能當成心腹。
方平指著方正被鎖在桌子擋板手鐐上的手說道:
“丁強,是誰睜眼說瞎話?他的手被鎖死了,請問他是通過什麼襲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