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漆黑的眼珠也在透過門縫向裡麵看。
哐當!
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暴力踹開。
一股大力順著門板傳到了紀福林的身上,將他壓倒在地。
幾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手持匕首,走進狹小的屋內。
一個黃毛在門板上跺了幾腳,冷笑道:
“老逼養的繼續躲啊?以為躲到這裡老子就找不到了?”
黃毛掀開門板,揪著紀福林的衣服領,拿著匕首在他腰上比劃。“老東西,今天就帶你們老兩口去摘腎。”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幾人架著兩夫妻就要往外拖。
“哢哢哢!”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數道頻繁按動快門的聲音。
幾個迷彩服站在門外,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在拍照。
一個穿著OL製服的女人正扛著攝像機,將幾人暴力催債的場景全部拍了下來。
旁邊的迷彩服大漢撇了撇嘴:“你們大刀門翻來覆去就隻會這一套?”
“瑪德,小逼崽子找死是吧。”黃毛揚起匕首,一臉桀驁。
旁邊的馬仔指了指白露胸口的記者證,連忙拉住黃毛,低聲說道:“這女人是清河電視台的記者,我認識。”
黃毛聞言將匕首插進口袋,“我們合理要賬,你們是乾什麼的?”
“你們去和治安官說吧。”曲波和白露交流了一下眼神。
白露連忙關閉攝像機,幾名安保隊員獰笑著從腰上掏出甩棍。
看見這熟悉的裝備,黃毛瞬間反應了過來,厲聲道:“你們是殺身會的人?”
“沒錯。”
曲波輕笑一聲,兜頭朝著幾名馬仔身上劈去。
一分鐘之後,戰鬥結束。
5名馬仔全部被放倒在地。
“紀先生,麻煩你們夫妻跟我去治安署作個證。”曲波拉開車門,伸手示意。
紀福林兩夫妻愣在原地,想不明白這些殺身會的人為什麼要替自己出頭?
反應過來後,連忙哀求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吧。”
曲波請他上車,說道:“您放心,治安署會管的,等下就去幫你救女兒。”
紀福林身形一滯,腳步頓了下來。
他去治安署上告了很多次都沒結果。
舉報信寫了一封又一封,都回到了聚鑫擔保公司要債人的手上。
結果換來的隻有更殘忍的毒打。
“治安署真的會管嗎?”
“放心,這次肯定會管的。”
曲波將二人帶上車,啟動車輛徑直開往清河市治安署城南分署。
夫妻倆和白記者被帶到了重案隊隊長辦公室,一個姓方的隊長接待了他們。
聽完事情經過後,方平義憤填膺,拍著桌子道:“朗朗乾坤行凶作惡,提審的事情先不急,我先和你們去解救紀涵。”
“你們知道人關在哪裡嗎?”
紀福林怔住了,他哪知道人關在哪裡。
“我知道。”旁邊一直默不吭聲的白露忽然說道:“他們應該被關在了金樽會所。”
金樽會所位於城西,不屬於城南分署管轄範圍,所以這是一次跨區行動。
不過方平並沒有絲毫猶豫,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便一馬當先的走出門外,行事頗為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