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做了什麼事?說一下吧。”老徐攤開本子問道。
“你們不是看見了嗎,我見義勇為,救了一個小姑娘。”
葉青臉色不是太好看,瞧對方這意思,好像把自己當成了犯罪嫌疑人呢。
老徐接著問道:“你說那幾個小混混意圖對李芷筠不軌,你有看見他們正在實施侵害嗎?”
“沒有,不過我看見他們在毆打那個姓嚴的秘書。”
“你將那四個人毆打到失去反抗能力,然後又繼續毆打,是不是事實?”
“沒有,我懂法,每個人我隻攻擊了一次,等他們喪失反抗能力就停了手。”
“一次?”老徐猛的一拍桌子,喝道:
“我看你見義勇為是假,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是真。”
葉青一臉疑惑:“不可能,我下手很有分寸,頂多隻有輕微傷。”
老徐冷冷說道:“是什麼傷,醫院會出傷情鑒定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葉青瞅了他一眼,忽然不屑冷笑:“是那個嚴秘書派你過來的吧。”
“我來捋一捋事情的真相,那個嚴秘書看上了那個女孩,故意找了幾個小混混,想演一出英雄救美。”
“結果被我攪了局,所以心生怨恨,拿你當槍使。”
老徐表情一滯,這個葉青好敏銳的洞察力和分析力,短短幾分鐘就將真相還原了出來。
老徐還在思索對策,葉青又接著說道:
“我上衣口袋裡有個東西,你可以掏出來看看。”
瞧對方氣定神閒的模樣,老徐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走到近前,從他口袋摸索出一個證件,打開看了一眼,腦袋瞬間懵圈。
證件上總參、中校的字眼刺得老徐眼睛生疼。
他終於正視起眼前的年輕人。
乾淨利索的寸頭,身上的便裝絲毫掩飾不住他堅毅的軍人本色。
目光如炬,猶如一把鋒利的鋼刀,似乎能把自己的心事看穿,就連老徐這種從業20年的老治安官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要不要去驗一驗真偽?”葉青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想起本次來清河的目的,他並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前天接到上級命令,讓他來清河出一趟任務,麵見一個奇人。
為什麼派他來,是因為他有個老戰友在那個奇人開的安保公司任職。
熟人更好辦事。
誰知剛來清河就碰到了這檔窩囊事。
“麻煩您稍等一下。”
老徐不禁苦笑,嚴禮明這個狗東西是把老子往火坑上推啊。
中校的銜級不考慮轉業降半級的因素,對應地方的行政級彆起碼也是個副處級。
不算很高,但是結合對方二十五歲的年紀……
特彆是單位那一欄,總字頭的…國之利刃。
這些人做事,彆說清河軍分區,就連漢東軍區都無權過問。
這個嚴秘書真是個害人精。
老徐知道這事憑自己的能耐根本處理不了,好在沒有給對方上銬,事情還算是有緩和的餘地。
他親自給葉青泡上一杯茶,然後跑出門外給嚴禮明打了一個電話。
“嚴秘書,就是這麼個情況,您要不要去核實下。”
“我去哪核實,我核實個屁啊。”嚴禮明在電話裡咆哮道。
他對自己的能耐心知肚明,在清河這塊地麵上他確實很牛。
可這隻是仗著李伯達的身份狐假虎威,論職級他也就是個正科。
出了清河,誰他媽還認識他一個小小的秘書,何況是這種總字頭。
對方不可能會提前預料到晚上的事,不存在提前偽造證件的可能性,所以這個叫葉青的人身份十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