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沒同意,說免費的不得勁。
既然從良了你就和過去一刀兩斷,重新開始。
老馬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老婆上夜班,兒子馬小波前後腳回來,身上臭烘烘的令人作嘔,看見父親立馬用手遮住臉。
“小波你怎麼了?”老馬大驚失色,也不嫌棄兒子身上的臭味,拉開衣袖,隻見兒子臉上青一塊腫一塊,像是被人毆打過。
“是誰欺負你?”老馬沉著臉問。
自己的種自己最了解,小波在清河三中讀高二,成績一直很優秀,性格也非常乖巧,從不惹是生非,肯定是彆人主動欺負他。
“我…我…”馬小波支支吾吾道:“爸,你先答應我彆去找他們。”
老馬點點頭:“好,我答應。”
馬小波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顫顫巍巍的遞給父親。
老馬打開一聽,裡麵傳來一道變聲期男生的公鴨嗓音。
“給老子手扇疼了,小博你來扇他。”
錄音筆裡傳來十幾道扇巴掌的聲音,後麵又是另一個男生的聲音。
“跪好了,吃我一記旋風腳。”
“瑪德,踹屎坑裡了,真踏馬臭。”
“慫逼,今天先饒了你。”
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老馬氣的臉色鐵青,兒子看來不是第一次被欺負,否則前幾天也不會打著學雜費的名義騙錢買錄音筆。
“是哪些人動的手?”老馬臉色愈加陰沉。
“是梁子豪、龔聰健、朱宏博。”
老馬猛的一拍桌子:“明天上學勞資去學校找他們。”
馬小波囁喏道:“爸,你惹不起梁子豪的,梁子豪爸爸是市治安署署長梁清遠。”
老馬愣住了,梗著脖子道:“署長怎麼了,署長兒子就能隨便打人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報案。”
老馬連拖帶拽的將兒子拉到附近的治安所,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什麼事?”值班室的治安官走出門外,扇了扇鼻子。
“我要報案。”老馬指著兒子傷痕累累的臉:“我兒子在學校被人打了。”
“進來說。”治安官拿出一支筆,問道:“請你們把經過詳細說一遍。”
“我叫馬小波,在清河三中讀高二,晚上我同學梁子豪在廁所裡…”
治安官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確認道:“你是清河三中的?”
馬小波連連點頭:“嗯。”
“高二幾班?”
“五班。”
治安官沒再提問,等馬小波說完經過,他合上本子,道:
“根據你說的情況,肯定是立不了案的。”
“從傷害程度來說,傷害程度要以鑒定報告為準,要達到輕傷才能刑事立案,達到輕微傷才能行政拘留。”
“從證據的角度來說,僅僅依靠這段錄音也是不夠的。”
老馬不甘心的問道:“那我兒子就白打了?”
治安官沉吟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通過學校解決,和對方私了,如果不行可以走訴訟途徑。”
“我知道了。”老馬知道他說的確實是實情,可是學校又能解決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