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我還是做好人好事呢。我是怕小偷將包拿走了,所以才撿起來保存,準備還給失主。”
張宇氣的牙癢癢,問道:“放屁,你要還給失主為什麼不在原地等,或者交給治安官?”
“正好家裡有點事,我就先回家了,我年齡大了,記性不太好。”老娘們狡辯道。
聽到動靜,臥室內走出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衝著治安官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是律師,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
“其一,這是我媽撿的錢,不是偷的。”
“其二,拾得他人財物,要拒不歸還才構成侵占罪,我媽又沒說不還。”
律師將手包遞給治安官:“呐,現在還給你們了,你們點點,隻要錢不少,我媽就構不成侵占罪。”
治安官冷聲道:“你們還有理了?就是因為你媽偷了人家錢,才導致那家老人喝藥自殺,你知道嗎?”
老娘們才不怕治安官,狡辯道:“關我什麼事,那個老不死的就是知道自己救不活了,所以才故意自殺,就是想訛我們錢。”
治安官眼睛一瞪:“再胡攪蠻纏我現在就把你拘回去,不要以為年齡大,我們就治不了你。”
“你彆嚇我,我有心臟病,出了事你要負責。”老娘們忽然往地上一躺,身體直抽抽。
律師兒子推了推眼鏡:“根據現有證據,你有什麼權力拘留我媽,就因為你是治安官就能濫用職權?根據治安機關督察條例,我可以投訴你。”
治安官和張宇交換了一下眼神,雙方都很無奈。
這種滾刀肉加上流氓律師的組合,誰踏馬能玩的過?
兩人拿這家人沒辦法,法律根本懲治不了他們。
張宇走出門外暗暗歎息,有的時候違法成本實在是太低了,正是因為太低,所以這些人才會如此猖狂。
江川拿到了屬於父子倆的錢,將父親送到火葬場,然後捧著一盒骨灰回到家。
他雙目失神的坐在沙發上,父親走了,整個世界都感覺空蕩蕩的。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種感覺,直到今天他才深深地體會到。
砰砰砰!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江川拉開大門,隻見一個短發女人正站在門外。
女人問:“我聽說了你的事,你想報仇嗎?”
江川下意識問:“怎麼報?”
“我有辦法讓那個女人坐牢。”
“坐牢有屁用,肯定是讓他們全家死絕啊。”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道男聲。
葉喬道:“真巧,方先生你也來了?”
“進去說吧。”方正一馬當先邁入客廳。
三人將門關上,方正從腰上掏出一把手槍,毫不遮掩的放在茶幾上。
“對於這種人,要讓他們一家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斃,要讓全大夏的蠅營狗苟之徒知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也讚同。”
葉喬遞給他一根煙,輕輕一笑:“來根煙,去陽台。”
冬日的陽光如輕紗般柔和灑落,一男一女靜靜佇立在陽台上。
煙霧彌漫中,男人黑衣挺拔,女子紅裙搖曳。
此情此景,江川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詞。
“雌雄雙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