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業互吹後,三人依次落座,張員外吩咐上菜。
一碗燉肉,一碗臘雞,一碗鮮魚,三四樣素菜,幾碟果品,滿滿的擺了一桌。
最後,劉管事捧上了一壺熱酒。
三人聊了一會兒鄉野趣事後,張員外對溫故應說:“溫道長,你在我家呆了有半日了,可看出什麼來了?”
溫故應放下筷子,往亭子外看了看,說:“這宅院裡,的確有妖怪出沒的痕跡。”
張員外問:“那,那可怎麼辦?”
溫故應說:“我問你,這些日子可有人受傷或者死亡?”
“沒有沒有,”張員外立刻否認,說:“除了,除了廚房裡的一個燒火丫鬟,因為抓公雞扭了腳以外,沒有任何人受傷。”
溫故應說:“這就對了。”
他喝了口酒,“因為你過去做了不少好事,也能厚待下人,所以儘管遭了妖,但妖怪一時間也無法直接危害到你與家人的性命,隻能暗暗的侵蝕氣運。”
“那氣運被侵蝕了會怎麼樣?”張員外擔憂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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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應說:“家宅不寧,人心散亂。比如平日裡原本就有點小齟齬的兩個人,正常的時候呢,也許彆人勸解一番,或者誰自己想開了,先低一下頭,給對方一個台階,矛盾也就解開了。但被妖力侵蝕過後,就不一樣了,誰也不願意低頭,見著機會,就給對方使絆子,於是仇越結越深,最終不死不休。”
溫故應加重了語氣,“主家會嚴苛仆人,下人也算計著主家的財產性命,甚至於夫妻成仇,父子反目,兄弟相殘。那個時候,即便除了妖,一切也回不到過去了。”
張員外聽了,臉上露出了害怕之色,說:“那怎麼辦?”
溫故應說:“彆慌彆慌,有我在呢。”
張員外立刻說:“道長救我!”
溫故應順勢就應承了下來,說:“今晚你與家人及下人奴婢,都先去彆的地方住著,我在這裡,會一會這個妖怪,等到明天,我再做一套安宅鎮邪的法事,就無礙了。”
張員外問:“做法事,要準備些什麼嗎?”
溫故應思索了片刻,說:“隻需準備一些黃紙朱砂即可,還有清水。”
張員外一一應了下來,又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李川聽著張員外與溫故應之間的交談,隻在必要的時候,出來附和幾句,其餘的時間,都在認真吃菜。
風散露宿了大半個月,下一頓吃上肉,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而且吃飯的時候,還得注意點禮儀規矩,不能傳出去什麼‘李秀才吃相難看,塞的滿嘴都是肉,話都說不出了’這種話來。
那以後就沒人喊他吃飯了。
李川突然聽到溫故應喊他。
“李兄。”
李川慢慢抬起頭,把嘴裡的肉咽了下去,然後說:“溫道長有何吩咐?”
溫故應說:“今晚就辛苦李兄與我守一夜了。”
?!
接著,李川便看到了張員外向他投來懇求的眼神。
李川同意了:“好的,隻是我習慣夜間看書,房間裡需要多點蠟燭,還要備一些吃食。”
張員外鬆下一口氣,立刻說:“好的,好的,道長李賢侄放心,需要什麼儘管開口,一定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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