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問了出來。
“彆急,馬上就說到了,”溫故應不急不慢得說著,“他們到了下林村,發現村裡的人全死了,死狀極慘。而凶手沒有離開,一直等在那裡,這個凶手是四神宮的棄徒,我曾經的師弟。”
李川明白了溫故應為何會卷入此事了。
溫故應說:“凶手名叫冠中秋,李兄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在玄門他名聲赫赫,這麼說吧,他是近百年中天賦最好的年輕修士,沒有之一。”
“那我能做什麼?”李川還是茫然。
“商隊發現了下林村的時候,立刻就報官了,接著官府就把他捉了,因為證據確鑿,定在今年春天問斬。”
“原本這個事,我不想插手的,畢竟他想要逃的話,是非常容易的,但是他沒有逃,不,逃過一次,逃出去試圖去殺那個婦女和她小孫女。”
李川覺得溫故應沒說實話,他要真不想插手,直接不聞不問不就行了。
“那個小孫女,剛滿一歲,話都不會說呢,”溫故應表情沉重了起來,“正好當時有個修士路過,救下了她們,同時也喊破了他的身份。年前我就是為了這個事來的。”
“我去見了他。我與他認識了百餘年,我很難相信他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我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緣故。”
“他請求我替他殺了老婦與幼女。他說,下林村裡,已經沒有人了,全部是異鬼。”
“異鬼?”李川抓到了一個關鍵詞。
“異鬼是他自己起的名字,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三十多年前他的確曾帶一個凡人少女進入四神宮,仙了很多人,有魂師有鬼修,甚至偷拿了令牌,請仙人降臨,去查探少女的身魂。”
“沒有任何問題,”溫故應加重了語氣:“我們都以為,他可能是修煉上出了岔子,有了心魔。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成了棄徒。之後便很少聽到他的消息了。原來這些年他一直在追殺下林村出去的人,都殺完後,就守在村口,不放人出去也不讓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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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要死了,就把他們殺了。”
“那少女和你師弟是什麼關係?”李川問。
“她就是那個老婦,我師弟心悅於她。”溫故應回答。
接著,溫故應終於說出了他的來意,“我已經在下林村探查一遍了,沒有異常。所以我想請李兄去下林村走一趟,看看到底有沒有所謂的‘異鬼’,你放心,這一趟,我和你一起去,一定保你平安,絕對一隻妖怪都見不到。”
溫故應一邊承諾,一邊利誘,“無論結果如何,都可以從四神宮任挑一件天品級彆的法寶帶走。”
“要法寶我也沒法用啊,”李川沒有被法寶迷了眼,他十分誠懇地說:“我覺得啊……有沒有可能是你師弟瘋了?要不要給他檢查一下,比如心魔之類的?還有什麼,愛而不得,為他發瘋這種?”
“我也考慮過這點,”他再次請求,“李兄,請你與我走一趟,看看是否有異鬼,或者其他不尋常的東西。如果有,那我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師弟一個公道;如果沒有,我會在問斬當日,現場督斬。”
李川問:“那這和我在玄水山上的事又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真的隻會補補東西,看看圖案。”
“你在怪石裡看到了什麼?”溫故應問。
李川很坦然:“一種黏糊的蟲子,會複製,劍氣就是衝著蟲子去的。”
溫故應說:“欽天監已經將玄水山秘境的事,移交給玄門處理,目前是四神宮,玄嶽門,須彌山三家聯手調查,都沒有找到你說的蟲子。”
“溫道長去看了嗎?”李川問。
溫故應沒有隱瞞,“我去了,我帶了一件法寶,所以我看到了一些痕跡。我知道那是幻爍,衰敗的征兆。事關仙人,因此極為隱秘,知道的人很少,李兄要感興趣,我可以為你細細解答,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話說到這裡,李川知道他不好拒絕了,他順勢應了下來:“我本來就要去繡山縣,和你走一趟也不礙什麼事,但是我心中有很多疑問,不知道長能不能為我解答?”
“你說。”溫故應說。
“當時你勸我上玄水山,你真的覺得那一趟沒啥危險嗎?”他很在意這一點。
“真的。”溫故應很認真的回答李川,“黑角大王誌向遠大,他不會為了一時意氣,在現在和欽天監對上的。而且祝姑娘也是靠得住的。”
“玄水山有很多妖,幾萬隻呢,底層的挖礦小妖,難道也會考慮那麼多嗎?”
溫故應默然,許久後說:“是我考慮不周了。”
看著溫故應的態度,李川卻依然不是很信,不過他決定暫時放開,他說:“行吧,那現在我們出發?”
“一切都看李兄的方便。”
“走吧走吧,”李川招呼著公二旁三進書箱,接著問溫故應:“我們怎麼走,仙舟還是禦劍?”總不能還是走過去吧?
溫故應走出屋子,長袖一甩,一輛馬車出現在院子中,兩匹英武的白馬昂頭挺立,車廂華美,長長的布幔無風自動。
他說:“這個小玩意兒就送給李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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