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流轉在草葉之間。
溫故應說:“人有生死,法寶也有盛衰榮枯。倒是李兄,伱想好要什麼樣的法寶了嗎?”
“我想要,我能用的,”李川相當地務實,“或者可以被動防禦的那種,比三弟那件玄甲品級高些……”
溫故應想了想說:“我想到了一件法寶,不過得過幾日才能拿到,你再多等幾日吧。”
李川反正沒什麼事,他問:“你的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溫故應回答。
李川想起了穆淩的事,他與溫故應提了提。
溫故應笑說:“我當時隻是想把他支開,沒想到他居然等了這麼久,冠師弟知道有人記著他,一定很高興。”
“我想好怎麼編了。”李川又說。
接著他把想好的說辭,與溫故應講了一遍,套了個鬼王作亂的劇本,把心淵換成鬼域,處處都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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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應聽了後,擊掌誇讚說:“我就說這事要李兄來。”
誇完後,他問:“你覺得四神宮怎麼樣?”
李川回憶起這幾日的所見所聞來,說:“挺好的,和我想象中的玄門不太一樣。”接著他說起了煉心擂台的事說:“我覺得這些規則,挺有意思的。”
溫故應道:“其實不論規則改成什麼樣,會去的弟子,還是那些弟子,與長老定名單並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這樣嗎?”李川有些懷疑。
“修為是做不了假的。如果真有弟子,能靠參透規則,擠上名單……那他這份心性,也足夠他上名單了,”溫故應解釋說:“四神宮定下這樣的規矩,不過是不想門中弟子,隻看得到資源與勝負罷了。”
他看向扁舟,“玄台靈光會,新生代天驕,當世第一人,這些名號全都會消失在漫長的時光中,修士走到最後,修的是本心,本心愈純粹,走得便愈遠。”
“所以二十年前,霜葉門的事裡,四神宮損失的最小。修煉的時候,很容易將眼前得問題看的很大,會想要能跨過瓶頸就好了,修為再高些就好了,好像隻要能突破,前方就是一片坦途。但並不是這樣,修仙就是九死一生,越到後麵越是艱難。就如天音壺的曆代所有者,皆是稀世之才,而他們的身影都已消散在時光的塵煙中了。
“你這個語氣,不太像是二百年的修士啊。”李川說。
“大概是因為我承擔了我這個年齡不該承擔的責任吧。”溫故應順著李川的話說笑起來。
兩人都笑出了聲。
天音壺的碎片在寒潭裡泡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便蘊養在了鍋裡。溫故應陸陸續續送來不少材料,讓李川試驗;還帶他旁觀了幾個煉器師煉寶的過程。
又過了半個月後,李川覺得可以再試一試了。
溫故應算了一個黃道吉日,果然早上下了雨,中午就出太陽了。
沐浴焚香。用上了煉器好友傳授的儀式,擺好桌子,布上靈陣,供上靈石靈植靈酒。
將天音壺碎片鋪開。玉色的碎片泡過靜潭後,呈現出晶瑩的質地來;碰觸時,一股森冷的涼意透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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