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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應又說:“公師弟與旁師弟神魂上的傷勢,也因聽了天音壺奏鳴,差不多緩解了。等他們修為再上去些,就完全無礙了。”
這是個好消息,李川鬆了口氣,說:“早知道應該讓金兄多留一陣子的,”他抬眼看向溫故應,“那我之後去給他敲敲天音壺,會有用嗎?”
“當然有用。”溫故應肯定了李川的猜測。
“那就好。”李川決定,等回到繡山縣,把這事收尾後,就往京城走一趟,敲壺去。他在心裡算了下時間,之後還要去玄台靈光會,時間有些緊,中間估計無法回雲橋鄉休整幾日了。
有點想。
去京城前,還是先回去歇幾天吧。
於是他問溫故應:“四神宮的仙舟,在京城或者京城附近有據點嗎?”
溫故應一聽便明白了李川的打算,他說:“京城當然沒法直接進去,但是可以送你到飛陽郡,那裡距離京城,坐馬車大約兩三日就到了。公師弟與旁師弟都知道位置的,到時你出示雲雀結即可。”
說著,溫故應又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包裹,打開後,從裡麵抖出了一件灰撲撲的鬥篷來。
他說:“這件法寶,原是北海龍王給他的小女兒做的,他的小女兒是個凡人……”
“龍王的女兒怎麼會是凡人?”李川有些不解。
“重新投胎的。”溫故應解釋。
“這樣……”
溫故應繼續往下說:“這件披風它能隱匿氣息。防禦角度的話,仙人一擊擋不了,我全力一擊,打不透。”
李川雖然不太清楚溫故應到底是個什麼實力,但從妖修與四神宮弟子對他的推崇來看,應該是在玄門能排上號的。
他立時感覺到了披風帶來的滿滿的安全感。
溫故應又說:“它還能避水避塵,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功用了。因此雖然用了許多珍貴的材料,煉製手法也很高明,但隻算是上品的法寶。”
李川反倒覺得很合適,說:“對於我來說,它就是仙品。”
每次拿《紋經》出來擋,他其實也挺心虛的。
溫故應笑說:“李兄覺得好就行。晚了幾天是因為我找煉器師重新煉製了一番,改了一下它的樣式。畢竟原本是給女孩兒穿的,大紅色,上麵繡了好多的花,綴了五顏六色的寶石……”
“改得好,改得好……”李川忙說:“現在的樣式,正適合我穿。”
李川接過鬥篷,立刻就穿在了身上。
公二旁三看了,齊聲說好。
又過了幾日,溫故應手頭的事了後,他們便一起回了繡山縣。
李川與溫故應兵分兩路,溫故應去取無象環,再把下林山徹底淨化一遍;李川則去衙門裡,找劉參軍,把這個案子結了。
劉參軍看到李川的時候,連聲說:“李兄,你終於回來了!怎麼就伱一人?金大人呢?冠中秋和溫道長呢?對了,下林山消失了月餘了,什麼流言都出來了,郡守大人找了我好幾次,問這個事到底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隻能勉強應對。”
“不急不急,你放心,已經解決了,”李川安撫著劉參軍,說:“金兄先回欽天監了,溫道長現在就在繡山縣,估計今日最晚明日,下林山便能重見天日了。”
聞言,劉參軍鬆了口氣。
他又問:“那冠中秋呢?”
“冠修士死了。”說完這句,李川便把他編的鬼話與劉參軍說了一遍。
“原來都是異鬼作亂……”劉參軍點點頭,說:“反正這事,涉及玄門,有個解釋,能把流言止住就行了。現在有欽天監與幾派玄門高人作保,我在郡守那裡,也能解釋得過去。”他歎了口氣,苦笑說:“朝丙郡一直挺太平的,但是去年出了妖禍,今年又出現異鬼殺人,總覺得這世道,又要亂起來了。”
“反正能結案,就好。”李川說。
“你說得對,”劉參軍也是個灑脫的人,他說:“既然這個案子結了,那今日還是由我做東,我們去畫舫上吃飯,不醉不歸。”
“好啊,等溫道長來了,一起去。”
到了傍晚時分,溫故應就現身,他說:“下林山已經無礙了。”
劉參軍也已經得了下林山重新出現的消息,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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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喝酒。
李川問起吳郡守來,“郡守大人又去縣裡巡視了嗎?”
劉參軍苦笑,“吳大人素來不喜歡與修士打交道。他……他覺得修士不事生產,四處闖禍,又沒人治得了他們……他不是指你們,而是……”
“我懂,我懂。”李川敬了劉參軍一杯酒。
船搖水蕩、群星點點。
聽劉參軍說衙門裡的軼事,溫故應講玄門中種種事跡,又看包廂外女子唱曲舞蹈,吃菜喝酒都隨意自在,心中一片祥和平靜。
突然聽到了撲通一聲,接著一隻雞從湖中飛了起來,一邊用力拍翅膀,一邊尖叫,翅膀上的水珠甩在了李川的臉上。
是公二喝醉了,想要去撈月亮,結果掉了下去。
溫故應伸手,把公二接了回來,雞眼朦朧的,顯然還醉著。
他拍拍雞頭,“公師弟,醒醒。”
公二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立時無地自容起來,“大師兄……”
“無事,無事,”溫故應將他放在椅子上,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說:“今日就到這裡吧。李兄,劉兄,兩位師弟,我們來日再聚了。”
沒有等李川劉兄開口,他便走到船頭,踏空而去了。
“溫道長真神人也。”看著溫故應的背影消失在月影中,劉參軍感慨。
“嗯,溫神。”李川說。
……
第二日早上,吃過早飯後,李川也與劉參軍告彆,帶著公二旁三往雲橋鄉趕去。
路上的時候,他拿出天音壺細看,細心地察看著瓶身,將手指輕輕撥了下瓶口上的葉子,壺中便傳出一陣輕柔的聲音,婉轉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