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宮監正出手了嗎?”李川問。
無空搖頭。
岑鐵匠說:“根本沒餘力。到後麵,大家都沒力氣了,然後遠遠地聽到一些聲音,再之後,天空放晴了,才知道靈魚大王逃了。沒想到她在玄門裡,也能搞出這麼多事來。”
無空拍了拍李川的肩膀,說:“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彆想那麼多事了。”
李川苦笑。
童落說:“早知道我和你們一起去京城了。”
於是無空問起了童落的遭遇,於是童落又說了一遍。彼此感慨了一下對方的遭遇後,他們看到李川的身體晃了晃。
“李兄?”無空拉住了李川。
李川這才回過神來,他揉了揉額頭說:“我沒事,等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我覺得我們直接把他送到郡守那就算了,”岑鐵匠直言直語道:“又不是我們讓他瘋的。他跑到這裡來,是大將軍家沒拴好人,我們全須全尾把他送回去就仁至義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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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鐵匠說:“不行就讓和尚每天給他多念幾次經,到他們來接人。”
李川說:“不行就隻能這樣了。”
一直到天色蒙亮的時候,蔣柏才站起身說:“我可以用青宗禁術,讓他保持現在的狀態沉睡一段時間。”
聽到青宗禁術,李川就想到鵝媽萎靡的模樣。他問:“有副作用嗎?”
蔣柏說:“既然是禁術,肯定是有嚴重的副作用。這一術用下去,輕則失去數月數年的記憶,性格大變,重則魂魄離散,變得癡癡呆呆。但若不管他,估計再有個三五天,他就完全被寄生了。”
果然挺嚴重的。
“能睡多久?”李川問。
“最長半年。睡得越久,後遺症越嚴重。”蔣柏回答。
李川走過去看著常瀟。
清晨的陽光照得他皮膚有些灰白。
其實到現在都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亂蓬蓬的頭發還有滿臉的胡子。隻是無空棍子砸下時的那一句嘶啞的“殺我”讓他有些不忍。
他算了算時間。
他寄往欽天監的信是十多天前發出得,差不多應該到了。丁管事的信發的更早。估計再有半個月,大將軍的人怎麼樣都該到了。
“用禁術吧。”李川說。
“李兄?”岑鐵匠語氣不太讚同,“到時候他們恩將仇報怎麼辦?我聽過一些大將軍的事,他仗著戰功和陛下的恩寵,在京城都很囂張,完全不是講道理的人。”
“沒事的。”李川又打了個哈欠,“能治還是治一下吧。用了禁術後,找醫修看著也好,等大將軍的人來也好,時間都夠。不用禁術,等於三天後他就沒了。”
“而且我總覺得,這事與我有些牽扯,還是弄個明白比較好。”李川揉著眉心說,“大將軍小將軍什麼的,我真不怕的,你們也不用擔心,我隻怕我剖死了人。”
“好,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蔣柏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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