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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記什麼?”李川問。
“不記得了。”常瀟說。
那還不如全忘了,李川心中吐槽著,又聽常瀟說:“但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便有了一種衝動,要找《紋經》傳人治病。”
之前常瀟醒來的時候也提過這件事,不過此時他說得更詳細了一些。
他說:“而且我床頭的牆上,書案上,還有手臂上,都密密麻麻刻著紋經兩個字,我確定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可能這就是我不能忘記的事。”
“那些字還在嗎?”金熔問。
“手臂上的早就沒了,牆上和書桌上的還在,先生想看的話,那就要去一趟莊子上了。”常瀟說。
李川被常瀟喊得頭疼,於是說:“我們年歲差不多,你喚我李川就好。”
“好的。”常瀟很順從。
李川尋思了一下,說:“常公子,還請你帶我們去莊子上走一趟。我是《紋經》傳人這事,並不是秘密,但就如你所說的,你平日與欽天監,與玄門幾乎沒有聯係,突然要找我,而且還指明了我能治你的病……我自己都不確定我能治呢。所以我想弄明白這件事。”
常瀟說:“當然,你們想什麼時候去?現在就走嗎?”
“等等吧,等溫道長回來了……而且,我們還有問題想問你。”李川說。
常瀟十分直爽,說:“你們直接問,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
此時溫故應與宮無光站在雲層中,遙望著皇宮的方向。
宮無光問溫故應:“你覺得大薑朝還有多少年的氣運。”
“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溫故應反問。
宮無光說:“如果素王爺繼位的話,那大薑朝還有百餘年的氣運,但現在這位的話,我也看不清了。”
溫故應說:“還有八年。”
“不止,你再看。”宮無光說。
溫故應再次看去,看著看著,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說:“怎麼會……似斷非斷,竟然……”
“竟似有千年的氣運,是嗎?”宮無光接著溫故應的話說:“這世上,從未有過千年的王朝。”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溫故應問。
“陛下繼位後的第三年。”宮無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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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發生了什麼?”
“不知。”
“不知?”溫故應反問,語氣懷疑。
宮無光說:“我當時雖已入朝,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深居簡出,打坐神遊,直到我感覺到氣運變化,才神魂歸位。沒想到先帝已逝,女帝繼位,大薑朝氣運隻剩八年。”
“凡人的一舉一動,的確逃不過我的神念,當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改變了大薑朝的氣運,卻已經不可知了。之後我潛心探查了一番,卻漸漸發現,不是隻剩八年,而是隱隱有綿延千年的可能。”
接著,宮無光又說:“溫道友,你既已經入世,那有些事不是你不理會,便能躲開的。”
溫故應閉嘴不言。
宮無光淡然道:“你同意跟在李川身邊時,就該想明白了。”
溫故應說:“入世是一回事,摻和朝堂上的事是另一回事。”
“如果陛下是此次大劫中的一個變數呢?”宮無光問。
溫故應沉默了下,然後說:“你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