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說:“之前遠遠的,天柱便能助你輕易進入狀態,現在直接照在你身上,有些反應是正常的。等下我在你身周布下陣法,慢慢適應就好。”
“好的好的,”李川鬆下口氣,並覺得江梅果然是他們這一行中最穩重可靠的人。
溫故應說:“這裡說不定便是你的機緣所在。”
公二聽了,立刻勸學說:“大哥,你快把《紋經》拿出來讀讀,說不定就能解開《紋經》一道的奧秘,突破壽命限製!”
旁三竟然也讚同說:“對的,大哥,你試試看能不能攀上天柱,說不定你能翻越螽山,立地成仙呢?”
麵對公二與旁三的殷殷期待,李川隻能說:“等江道長布好陣法後,我努力一下。”
溫故應又看向常瀟問:“這裡與你離開時,有什麼不同嗎?”
常瀟回答說:“沒有,這裡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他伸出手指了指天柱的一邊,說:“字就在那裡。”
眾人都順著他的指向看去。
“字,字在哪?”公二伸著頭看了一會兒,正要飛起來湊近看的時候,溫故應一把抓住了他剛揚起的翅膀說:“不能飛,就站著看。”
“溫師兄,你看到字了嗎?”公二問。
“你往這個角度看,”溫故應將公二的頭扭了一下,公二終於看到了天柱上的字,隨後他立刻對李川說:“大哥,往這邊。”
李川在火籠裡仰著頭,看了許久,終於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淡金色的字從天柱裡麵透出來,倒映在光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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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些字與常瀟抄錄下來的完全不同。
他又看了一會兒,終於找到幾個見過的,也知道常瀟是怎麼抄的了。
天柱上的字是在不停變幻的,所以常瀟認準了一個位置,把所有的變幻都抄下來,然後再換下一個。但又由於這些字在天柱中是立體的,抄下來後是平麵的,所以粗粗一眼看過去,竟感覺完全不像了。
等江梅布好陣法,他出去適應一下這光,就可以試圖拆解了。
很快,江梅便布好了陣法。
淵火鏡撤去後,李川再一次感覺到了光的重量,這一次,他暈眩了一會兒便適應了。他坐了下來,借著光去看天柱上的字,剛一凝神,耳中便出現了一陣轟鳴,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這一次,他忍住了。他在心中慢慢數著數,一直數到一百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但是視野中依然是一片黑,時不時有點與橫亮起又再暗去。
李川沒有管這些,他隻是憑著記憶往字的方向看去。點與橫不穩定的閃爍著,他感覺到有水嘩啦啦地從他眼眶中流下,衝著他的臉。
用手背擦了擦,透明的,隻是眼淚。
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盯住其中的一個字,然後再次進入了玄奧狀態,點與橫都穩定了下來。
李川鬆了口氣,仔細的開始拆解起來。幸而常瀟把每一種變化都寫了下來。好不容易拆完一個字後,他感覺到缺失的圖案補上了一小塊了。
從玄奧的狀態脫出後,他默默地發了一會兒呆。他察覺到自己有些急了,急著證明一些東西。溫故應與江梅決定送他們先離開時,他是有些不甘心的,不甘心一直被照顧,派不上一點用處。
所以到了天柱後,便想要證明一下自己。隻是……除了江梅外,其他人本就是相信他的,江梅的話,也隻是因為認識沒多久罷了。
想明白後,李川坦然了,心中恢複了安寧,他看向陣法外的三人二妖,開口說:“這些字對我有用,不過有些耗神,一天可能隻能學會一兩個字,要是碰上比較難的,可能還要多費些時間,全部學完,估計要一個月。”
他說:“既然走到了這裡,我想把字學完。”
溫故應說:“你安心學,有我和江兄在呢。”
“我就說這是大哥的機緣,”公二從溫故應懷中跳了下來,說:“大哥,你剛才為什麼不理我?”
“我怎麼會不理你?”李川問。
“真的,不信你問溫師兄,我叫了好幾聲,要不是溫師兄拉住我,我就進來喊你了。”公二說。
“我和他說,你入定呢,他不信,說沒見過入定的時候眼睛噴水的。”溫故應無奈解釋說。
“不早了,做飯吧。”旁三出聲說。
“吃辟穀丹吧。”江梅說,接著他解釋道:“之前路上就算了,這裡是沃池的中心,還是要更小心一點為好。”
李川常瀟與二妖都是知道輕重的,吃過辟穀丹後,眾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卻發現黑夜一直沒有降臨。
李川無意往邊上看了一眼,發現四周的天空變成了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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