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常瀟確定他身上的所有變化,都沒有瞞過溫故應的眼睛。甚至於他能重新控製身體,他垂眼看著手中的刀,估計也是因為溫故應暗中出手了。
“溫道長,”常瀟聽到他向溫故應問:“當日伱與江道長起爭執,你真的覺得我在,能幫上你們嗎?”
“當然。”溫故應毫不猶豫地回答。
“因為我能帶路嗎?”常瀟問。
“不隻是如此,而是因為機緣,”溫故應解釋說:“此事應在你與李兄身上,你們不在,我與江兄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隻是空耗時間罷了。”
“溫道長謙虛了。”常瀟說。
“並沒有,隻是在我看來,能夠有一搏的機會,就應該搏一下。”溫故應語氣平靜了道:“修行一道,何時有完全準備穩妥的時候?”
溫故應道:“你想解開身世之謎,李兄要在《紋經》一道上更進一步,我與江兄想找出異鬼的跟腳。沃池也許會一直在,但機緣錯過便是錯過,便是我以後飛升成仙了,甚至成就真仙,錯過的也無法再找不回來了。”
常瀟轉過身,看到溫故應站在他身後溫和地看著他。道袍飄起,寶劍斜掛在腰上,猶如仙人下凡。
溫故應遞給他一隻酒杯說:“喝了,驅驅寒。”
常瀟接過來,看到杯中渾濁的液體,好像是酒中撒了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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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驅邪。
常瀟仰頭喝了下去,感覺到似乎有一團火在他身中燒了起來,陰寒的感覺完全褪去了。之後,他定了定神,問:“天柱光為何會熄滅?”
溫故應回答:“沃池中封印著近百頭上古妖獸,這些封印是陣法的一部分,維持著沃池的穩定。當封印出現問題時,也會影響到天柱。這是我與江道友的推測。”
“光還會熄滅嗎?”常瀟問。
“有一次,便會有第二次,問題隻在於她要付出多少代價而已……”溫故應坦然回答,說:“我推測,這對她而言,並不是輕易便可以做到的。”
“那你呢?”常瀟問。
“我怎麼了?”溫故應有些好奇。
“與她對上的話,你能贏嗎?”常瀟問。
溫故應認真想了想,說:“五五之間吧。”
接著,他又仔細解釋了一番,說:“二十年前,她被神俠門的人救下,之後一直躲在沃池中。她當時受的傷,即便是得到救治,也不是一年兩年可以養好的,所以她的實力與二十年前相較,應當不會有太大提升。不過她若在此間,有彆的機緣,那便不好說了。”
“至於她二十年前的實力……境界上,我應該略勝一籌,修為在伯仲之間,半妖血脈強橫,或許她還會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血脈秘術。”溫故應說。
“有一搏之力嗎?”常瀟問。
溫故應含笑說:“請常公子帶路。”
常瀟回憶著他走過來的路,隱隱的感覺到,去過一次封印地後,他似乎已經記住了那裡的氣息,能夠像感覺到天柱的位置一般,感覺到封印地的方位。
他細細體會著這種感覺,腦中有無數條路連接在一起,終於他找好了路。
他向邊上走了一步,走入了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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