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也是天柱光照不到的地方。但是這裡離天柱很近,不是距離上的近,而是有著某種聯係。
察覺到這點後,常瀟立刻滑進了洞穴中。洞穴的內壁非常光滑,幾乎沒有費力,便滑到的底部。隻是越往下,寒氣越重。
常瀟隻覺得全身都僵住了,胸口的傷口更是像被凍裂了一般,一陣陣的刺痛。他拖著腳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間,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騷臭味,他忍不住乾嘔了兩聲,略微適應了一些後,再繼續向前,走過一個彎道後,眼前豁然打開。
一座肉山出現在他麵前。
騷臭味便是從這座肉山上散發出來的。
常瀟用手捂著鼻子,向肉山靠近了一些,才發現那是一隻已經完全不成形的妖獸了依稀還能看出他的模樣來,與墳中的小妖獸似乎有些相似。
肉山中深陷著一根黑色的鎖鏈,鎖鏈上都刻著符文,鎖鏈的另一端連在高處的牆鉤上。
他抬頭往上方看去,發現高處有六顆牆鉤,但隻有一顆還掛著鎖鏈。而僅剩的那顆牆鉤也被腐蝕得很厲害。
他再往地上去看,果然看到了幾截散落的鎖鏈,破損不堪,幾乎被腐蝕殆儘了。
常瀟突然意識到,他正身處在一個巨大的井之中。於是他再次仰頭向上看去,虛空中,似乎看到了許多符文。
這裡是封印地,也是維持沃池陣法的陣眼。常瀟回憶著江梅與溫故應說過的話,心慢慢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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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山似乎動了一下。
寒氣凍得他幾乎無法動彈。
他已經確定了他的目標。
他知道半妖女子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她要利用他潛入天柱附近,從而引動一些東西。
他無法確定她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她太奸詐了,無論是她交給他的骨鏈,還是控製了他的身體的虛靈,可能都隻是幌子。他記住了她嘲弄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告訴他,無論他怎麼做,都逃不出她的算計。
所以他選擇不去天柱下。
他選擇去她的老窩,並且要讓天柱的光,把她的巢穴照得纖毫畢現。
常瀟認定了半妖懼怕天柱光照。他開始向上攀爬,井壁也很光滑,幾乎沒有可以抓握落腳的地方,幸而他掌握了江梅教授的訣竅,快速地向上爬。
寒氣順著井壁向上蔓延,一隻冰涼的手抓在他的腳上。
他沒有回頭去看,而是努力的往上。然後他看到井壁上映出了一道紅光。旋即,抓著他的腳的手鬆開了。
溫故應再次攔住了半妖。
常瀟專注地向上爬著。他不去聽,不去看,也不去想,隻是不停的攀爬,一直爬到最高點。
他相信溫故應知道他的目的,他也相信溫故應一定能在他達到目的前,攔住半妖。
寒氣在他的皮膚上凝結出了冰花。
常瀟感覺到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他,而他透過了這層透明的屏障,仿佛看到了天柱,也看到了封印地與天柱間的聯係。
他看不懂,但是他知道該如何跨過去。
停在井壁上的冰人拔出了刀。
——
老老實實兢兢業業沉浸在剝離寄生根須的李川,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向著天柱下方望去,他感覺到光在湧向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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