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外傳來了許多雜音,似乎在試圖乾擾他的節奏。於是他將所有的心神都沉入了壺音之中。
他的目標是渡口。
渡口在下沉,在分崩離析,這個過程在李川的視野中不斷的放慢,所有的軌跡都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他努力地記著,儘量的多記下一些。
……
江梅與劉洋從陣法中走出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蔣柏看到他們兩人後,張嘴便想要喊李川與溫故應,他發現他的聲音被堵住了,接著便看到姚霜對他搖了搖頭。
他點點頭,不再出聲,接著他看到了劉洋身上背著個光頭,顯然是無空法師,於是他的心又揪了起來。
江梅很快便意識到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對劉洋說:“小洋,你去姚師妹和蔣老弟那邊。”
接著劉洋感覺到一股溫和力量包裹住了他,下一刻,他便進入到了姚霜的結界之中。
江梅對著姚霜點點頭,然後他後持淵火鏡,飛到溫故應身邊。
渡口在湧動中漸漸分解,八十一道劍影也依舊在不斷製造著裂痕。
“你來了。”溫故應說,他的眼睛盯著渡口,沒有去看江梅。
“光憑這些劍氣,還無法將它毀壞。”江梅說。
“這不是你來了麼。”溫故應理所當然地說,“這裡是太素域,我需要取其中的一縷真意,此時李兄已打破所有的壁障,真意也將在與心淵的對抗中析出。正好到了你出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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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看。”江梅說。
另一邊,蔣柏站起身,對劉洋說:“把無空法師放這個蒲團上吧,他怎麼了?”
劉洋一邊將無空放下,一邊回答說:“暫無性命之憂。”
蔣柏伸手按在無空的額頭上,過了一會兒,他說:“傷得這麼重?是那東西傷的他?那東西怎麼樣了?”
“無空法師吟誦的經文,的確將那東西引來了,隻是,那經文對那東西的影響,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大。”劉洋說:“你也見過那東西,它麵對我們的時候就可能還留了手,所以我們也錯判了它的執念……它為了靠近無空法師,故意折損了一半的軀體,然後假裝逃跑,再趁我與江前輩去追的時候,瞬間解開了重重封印,直麵了無空法師。”
蔣柏拿出刀,在袖子上擦了兩下。他解開無空的上衣,用刀在胸口上快速劃了幾下,在血珠沁出之前,他撒了一把香灰上去,頓時一陣奇異的香味散發而出。
香味中帶著腥味。
“這是什麼?”姚霜忍不住問。
“保住他的性命。”說完,蔣柏看向劉洋問:“後來呢?”
劉洋語氣中帶著敬意:“無空法師,一直沒停下誦經聲,給我與江前輩爭取到了時間返回,並封印了他。”
蔣柏拉給無空拉上衣服,站起後繼續向渡口方向看去。
“封印能困住那東西多久?”姚霜問。
劉洋說:“至少半個月。”
結界外的一切都似乎陷入混沌之中,渡口已經完全破碎,而雲氣反而全部聚集成一團,拚命地抵抗著霧氣的消解。
隻有浮橋,半掛著,卻並沒有消融。
江梅布置完了陣法後,拿出一尊黑色小鼎,放於陣中,他拿著淵火鏡,向著那團雲團看去。
溫故應也瞥了一眼雲團,一聲劍鳴之後,天齊劍便向著雲團飛去,沒入其間,再次飛出後,一縷雲氣便被劍引出。江梅順勢舉起淵火鏡一照,那雲氣便順著他所指,沒入黑色小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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