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利益方麵,椛螢能促使他們和監管翻臉,我還是不夠。
讓我辦事,是撫平隍司的損失。
因為我和監管對立,就完全不值得。
黃叔同樣沒反應……
這反倒是讓我心頭微滯,呼吸都加重。
我算是完全明白了,黃叔是一個中立麵的人!
不偏向任何一麵,也不會多餘幫襯。
那枚司夜玉片,就是他對我先前事情的回饋了……
就在這時,楊管事率先後退兩步,逐漸隱沒進了周圍的荒地中,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六名道士圍堵更近。
我額頭上的汗珠直冒,手中的剃頭刀,同樣充滿了汗漬,變得滑膩。
“黃叔!”椛螢一聲尖叫,猛地掙紮起來。
結果黃叔一掌擊出,重重打在了椛螢的脖頸間。
椛螢一聲悶哼,直接昏死過去。
他閉目養神,那副態度,是完全同他無關了。
張栩死板的臉,終於流露出一絲滿意,他沉聲又道“拿下羅顯神,帶回道觀關押處置!”
六名道士同時動了,直接朝著我衝來!
這一幕的動靜極小,可那壓迫力大到了極致!
我猛地甩出兩枚剃頭刀,快速摸出手指,就要直接咬破指尖!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極,一道嘶啞沉悶的鈴聲驟響!
這撞鈴聲極其刺耳。
那六名道士近乎同時一聲慘叫!
疾衝的身體,轟然一下倒地,本來六人氣勢洶洶的衝向我,結果全部狗啃泥一樣撲在地上,顯得極其狼狽,臉色更格外痛苦。
我一聲悶哼,感覺耳朵破了似的,淌下來淡淡的溫熱液體。
張栩稍稍好一點,可他的老臉上同樣充滿驚駭!
他如臨大敵一般,左右掃視。
車門陡然開啟,黃叔下了車,直接背起椛螢,匆匆朝著荒地遠處跑去。
他上方,臂膀相連的司夜如影隨形!
我呼吸極其粗重,卻想不到,又是什麼人來了!?
這人,顯然針對的是這群道士!
那六名道士顫巍巍的要起身,眼中驚慌無比。
又是一聲沉悶嘶啞的撞鈴聲響起。
他們一聲悶哼,耳朵鮮血直流,直接栽倒在地上,硬生生昏死了過去。
我同樣一陣頭暈目眩,不過,意誌力稍稍堅韌一些,沒有倒下,卻也瀕臨昏迷的邊緣了……
張栩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來,他顫巍巍地喊了一句“茅有三!?”
下一秒,他臉色變得極其憤怒,猙獰,還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恐懼。
“你說了,不獵道了,你壞了規矩!”
遠處,黃叔離開的那方向,慢騰騰走出來一人。
不正是一副驢臉,身著布衣,搖著一把竹扇的茅有三嗎!?
他另一手中握著的鏽跡斑駁銅鈴,格外眼熟。
當初他還問了我,要不要!
茅有三臉上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幽幽說“規矩是規矩,你們也太死板了,我出來放放風,十二個時辰,二十四個小時,天天都一群小道士當跟屁蟲,行,你們想跟就跟,隨便吧,可你們傷我這位小兄弟,算是怎麼個事兒?”
“壞我茅有三的生意規矩嗎?!”
這最後一句話,茅有三臉色全然成了陰厲,還帶著濃鬱殺機。
“你們的規矩,是我答應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毀了約?”
張栩臉色,唰地一陣慘白!